“当然没有骂过,池池对我可好了。”温孤衍边说边将手在空中比划了几道,“池池才不像你这么冷漠无情,嘤嘤嘤!”
但是自己被池池揍过,嘤嘤嘤,可惨了。
认识黎池的最初之际,温孤衍作为一本春宫图,总是按捺不住天性对他骚话连篇。
于是温孤衍很快遭受了一顿“毒打”,事后他脑袋上顶着硕大的肿包,并且牢牢记住了这个血的教训。是以,此后他再也不敢在黎池面前造作,顶多嘴里“池池”、“嘤嘤嘤”什么的爽快几句。
两百多年来,眼前这个小少年是第二个知晓自己身份的人。
既然黎池信任他,那么温孤衍自然不会再有过多的怀疑,因此天性很快占了上风。
“”用冷漠无情来形容老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白年糕才是冷漠无情的那位;而老子这么生动活泼、惹人喜爱,才不冷漠才不无情!
“意意。”温孤衍柔弱无比地将脑袋搁在他肩头,诚心开口,“你就听听人家的要求嘛,一点都不过分的,嘤嘤”
只嘤了一半,他的脑袋就猝不及防地从顾意肩头滑了下来。
两人皆是一愣。
咳咳,没办法,顾意身量太小,肩膀又窄,自然是承不住他的大头。
“你先起来。”顾意恶狠狠地拽他的头发,“不然老子不听。”
这人实在是太烦了,比起春宫图,他更像是狗皮膏药化形的。
“嘤嘤嘤,你拽疼人家了!”温孤衍抽噎着下榻,然后委屈巴巴地把自己的头发理顺。
顾意躺上榻,舒舒服服蹭了两下,“给老子盖好被子。”
温孤衍照做无误,把被子又给他变回去了。
重新裹好被子,顾意把半张脸都埋进去,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行吧,老子就听你说说。”
之前睡了一半被白年糕惊醒,现在沐身后,那股困意倒是很快涌了上来。
温孤衍挤眉弄眼,而后捧着下巴笑了笑,“明日长明寺,人家想跟你们一起去啦。”
这种事情,不是只要跟白年糕说一声就好了吗?他跟自己说有什么用?
顾意联想到自己进来时他们二人间不太对劲的氛围,脑中灵光一现,“黎师兄他不让你去?”。
“是的,嘤嘤嘤!”温孤衍夸张地抹掉一把辛酸泪,“所以明日,你带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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