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前,盖了皑皑白雪,木惜怜竟是没有半分动静。
“我们想着他二人虽不是夫妻,但毕竟”李奉英看了一眼木惜怜道“生时不得圆满,但愿泉下能做一对恩爱夫妻吧。”
“为为什么”木惜怜双目无神,直直地盯着敬雨淑的坟说道“我哭不出来”她扭头看着李奉英茫然道“为什么?我哭不出来。”言语模样甚是诡异。李奉英知她用情过度,此时悲到深处,已是流不出泪来,因而上前一步道“逝者安息,生者更要好好地活着。”
“我我”木惜怜眼神空洞,像是自问,又像是发问道“为什么?我现在感觉不到悲伤?我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我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她这般说着,忽地一巴掌打向自己脸颊。她用力极大,一巴掌下去,半面脸登时红肿起来。李奉英见状,忙一把抓住她双手,将她抱在怀里道“你再怎么自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挽回不了了。既然这样,你更要好好爱护自己。”
“都怪我都怪我我以为那个恶人只是想要敬府的家产”木惜怜被李奉英抱在怀里挣脱不开,口中却仍是喃喃道“我没用是我害死了雨淑妹妹,是我害死了尚文青。我没用我没用”
李奉英见木惜怜这般,知道安慰无用,便也不再言语,只将她紧紧抱着。大司马和连池心站在一旁看着二人,也是一般的无言。眼见飞雪悠悠,迷了远山近木,将四人身影掩盖,四下苍茫一色,白白的,不见一个行人。
大雪又下了两天,终是停了。
木惜怜又在客栈休息了两日,但神色却始终不见好转,整个人仍是呆呆的模样。连池心爱徒心切,意欲带木惜怜远游。大司马因当年不辞而别心中愧疚,便欲一同前往。李奉英虽担心木惜怜,但眼看日子越拖越久,幽并客让杀的的人却还没找到,心中不免着急。大司马说要同去,他便也就同意了。四人商量了日子,最终决定在月末分别。大司马三分远游,李奉英则独自留下,继续找人。
数日光景匆匆而过,又是一夜飞雪夜,连木二人早已安息,李奉英一人无趣,便自楼下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壶温酒自饮。门外雪花微微,虽是年末,却不如早些的厉害。他一人边赏边饮,不知不觉已将那酒喝了大半。
“喝酒居然不叫上我?你这个臭小子。”忽听得一声笑骂,李奉英微微一笑,知道是大司马闻到了酒香,他扭头看着大司马道“叫不叫,到最后你不是都要来?”
“这倒也是。”大司马嘿嘿一笑,便在李奉英身旁落了座,端起酒杯饮尽了道“明天就要分别了,没什么话和老头子我说的吗?”
“没有。”李奉英笑了着给他斟满了酒道“没你这个糟老头子在身边,我的日子可不知要何等快活呢。”顿了一顿却又问道“你说你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人?是谁?”
“这可怎么说?”大司马正在兴头,听到李奉英发问,不由得面露难色道“找是找到了,但想要杀掉这人,却也太难。”
“为什么?”李奉英问道。
“不可说。”大司马一口气将酒喝干了道“总之很麻烦就是了。你到时候只能智取,不能蛮干。”
“知道了。”李奉英道“却不知那人是谁?”
“是个女娃。”大司马皱眉道“叫木心,住得离这儿不远。”
“是个姑娘?”李奉英微微一怔,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做的孽,只怕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声声长叹,在那夜色之中悠然入远。
翌日清晨,连池心正在店门口收拾行李,大司马站在一旁陪护。李奉英靠着店门,满脸都是不舍之意。他看着马车喃喃道“今日一别,却不知何日再见,但愿下次见面,你还能认得我。”
“该走啦。”大司马帮连池心放好最后一件行李便上了马车。他见李奉英闷闷不乐,不由得也微微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