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安檀不及细想,已四下望了望,见周遭外人早已撤去,才转过头来看着戚宝娇。戚宝娇方觉失言,忙道“嫔妾失言。”
安檀摇摇头道“皇后此举必有用意,既已成事实,便无须再赘述。此事皇上虽揭过,但终究是心里有数,咱们且等一等,切记戒骄戒躁。”说着目光灼灼看向戚宝娇道,“我虽是劝你,也是劝我自己。”
戚宝娇颔首,吐出胸口中浑浊难堪的气息,微微一笑道“想开了便也不值什么,眼下怕是娘娘手里也再没有昭妃的把柄了,若在要除去她,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付韦氏还要徐徐图之。”安檀眼眸一转,示意身后的春禧殿,“你以为她好过吗?我方才冷眼瞧去,似乎她也很意外呢。恐怕是当真凑巧,也未可知。若真是如此,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了。”
戚宝娇略显吃惊,“嫔妾竟未瞧见,娘娘这样说嫔妾便安心些。”言罢便面露忧色,“只是不知该如何对容妹妹交代,见了面该怎么开口,还请娘娘指教。”
安檀想一想道“姝玉最重体面,咱们一并来了,她心里必然羞愧害臊。不若我去劝诫几句,教她安心些,你改日再来与她说话。”
戚宝娇原是十分有眼见的人,只见安檀所言有理,又知她们二人亲厚远胜旁人,不便相扰,便应道“如此也好,嫔妾笨嘴拙舌,若是惹得容妹妹不快又要于伤不利,便请娘娘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