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白衣雪淡淡地道“唐宗主心狠手辣,恶名远播,谁遇到你这样一位煞星,都只能感叹自己时运不佳。”
沈泠衫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唐泣,不禁轻轻“啊”了一声。
唐泣闻言,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连声道“不错,说得有理,说得有理。”笑容忽地一敛,针芒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白衣雪,森然道“唐滞是你杀的?”
沈泠衫看到他针芒般的眼神,心下又是嫌恶,又是害怕,忍不住往白衣雪的身后躲去。白衣雪目注心凝,挡在沈泠衫的身前,沉声道“不错,唐滞是我所杀。”
唐泣盯视着他,隔着半晌,方才说道“好,很好。”又拿眼斜睨沈泠衫,冷冷地道“女娃娃中了佛头青,竟然没有去见阎王,能够活到今天,嘿嘿,真是命大。”
沈泠衫被他针芒般的眼神瞧得毛骨悚然,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
白衣雪道“善者神佑,天相吉人。沈姑娘大难不死,那也不过是为了让你少造一点罪孽。”
唐泣面带寒霜,冷笑数声,说道“你真个好本事,竟能诓得熹嘉公主盗走了佛头青解药,嘿嘿,了不起啊。”
白衣雪心中暗暗佩服他眼光毒辣,说道“熹嘉公主深明大义,心地善良,岂能容你一再害人?”
唐泣冷冷地道“‘佛头青,佛头青,阎王摸着也心惊。’沈重绰号‘起死回生’,就连他自己尚且不能复生,他的女儿倒能活下命来,白兄的能耐,大得很哪!”
白衣雪尚未作答,身后的沈泠衫花容失色,尖声叫道“你……你说什么?”
白衣雪心知要糟,暗思“沈重亡故的消息,施先生一直未曾告诉沈泠衫,时至今日,她都一直被蒙在鼓里,不承想却被唐泣道了出来。”微微转过脸颊,低声道“妹子……我……”
沈泠衫眼中充满了惊骇和惶惑,脸上一副哀求的神情,颤声说道“你……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不是真的……”
唐泣观貌察色,心中瞬时明白了过来,双手一拍,笑道“敢情沈姑娘还不知令尊已然亡故了?哎哟,沈姑娘,你瞧我这嘴,可真对不住啦,罪过,罪过!”
白衣雪和唐泣的表情,沈泠衫一一瞧在眼底,霎时心里全都明白了。她脸色煞白,只觉全身酸软无力,差点蹉跌在地,想要哭出声,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突然间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的,便要往地上溜去,白衣雪赶紧一把扶住了她。
唐泣瞳孔开始收缩,森然道“你杀了唐滞,搅了唐门的比武大会,不杀了你,只怕我连个安稳觉,也睡不了。”
白衣雪目注心凝,防他突起施暴,暗思“此人施毒的功夫天下一流,僧眼碧更是无色无味,害人于无形,须当万分小心,不可着了他的道。”说道“唐滞在白沙镇滥杀无辜,不知戕害了多少条性命,我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唐泣不怒反笑,说道“替天行道?你替得了天?你能替得了天?当真可笑之至。”
白衣雪一扬手中长剑,喝道“奸邪之徒,滥杀无辜,人人得而诛之,他是死有余辜。”
唐泣嘿嘿冷笑,眼中露出讥谑之色,道“奸邪之徒?你四大山庄自居名门正派,行的是侠义之道,做的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了?我瞧也未必。”
白衣雪想起杜砚轩处心积虑,骗得了唐门鸩羽白之事,一时无从辩驳,只得默然不语。唐泣又道“唐滞的血仇,我自会与沙湖山庄去算。”右手向前一摊,说道“拿来。”
白衣雪微微一怔,道“什么拿来?”
唐泣冷笑道“你装什么糊涂?自是《金兰笺谱》,还有那本《橘杏钩玄》了。”
白衣雪双目喷火,喝道“百里前辈……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唐泣面露惊奇之色,道“看你这么伤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