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普安王爷晋封建王的事情……”
杨草听了,“唔”的一声,不再言语。柠儿哽咽道“入冬以来,太后她老人家圣体每况愈下,这回又被恩平王爷气得不轻,眼见着……眼见着……”
杨草道“官家知道这件事吗?”
柠儿道“太后不让说,我们做奴婢的,哪个敢私下里嚼舌头?要不是白公子问起,我……也不敢乱说的。”
白衣雪心乱如麻,再看那信笺上的文字,心想“经年冬节,岁寒重逢……我曾和翎儿说过,待身上的差事办完了,便要赶回雪山回复师命,筹备今年冬天的煖寒会。她信中既然这样说,当是会来雪山寻我。”转而又想“她说北上,到底是因何而去?如今宋金虽已休战,但小规模的冲突,时有发生,江淮地区焦土一片,而中原更是早已沦丧,何况游匪流寇众多,道路多有不靖。她纵是身负武艺,但一个年轻女子,只身北上,那也是危险之至。”说道“大哥……时下到处都是匪患,她……一个人……”
杨草心中也忧虑不已,却哪里忍心说将出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贤弟,公主殿下虽是一位女孩儿,但她机警过人,又有防身的武艺,对付那些游寇蟊贼,料无大碍,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
白衣雪听了,心下稍安。杨草又安慰道“熹嘉公主不见了,建王也急得茶饭不思,他早已通告了沿途的州县,只要发现了公主殿下的踪迹,立即快马来报。兄弟,你少安毋躁,说不定明儿就有公主殿下的好消息。”
白衣雪点了点头,只得作罢。柠儿走了之后,兄弟二人落座相叙,自有说不完的话。白衣雪的这一番际遇,令杨草称奇不已,想不到世上还有百里尽染这样深藏若虚的高人,心中又是敬佩又是伤感。当他得知长期潜伏临安的神鹰坊细作独鹤,竟是恩平王府中的一名老仆,更觉惊诧莫名,只叹金人安插在临安城的细作总头目鹰目,至今仍未败露形迹,实为心腹重患。
白衣雪问起建王是否查清三名番僧的底细,杨草摇头说道,三名番僧行凶之后杳无踪迹,迄今尚未查清背后指使之人。白衣雪听了,遂将西域三绝与恩平王府应有莫大的干系说了。
杨草听了脸色煞白,沉思了良久,说道,此事殊非寻常,他一旦将此事禀报于建王,而西域三绝早已离开了临安,没了人证,赵璩必定矢口否,不免有在他们兄弟间挑拨是非之嫌,其罪不小,还是待日后寻到了西域三绝,酌情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