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下的什么毒药,如此厉害。大哥、三弟,你们呢?’大哥和三弟面色凝重,皆是微微点了点头。
三弟脸色惨然,轻声叹道:‘此刻那厮倘若闯将进来,我们兄弟三人,只能听天由命了。好在……好在大伙儿能够死在一处。’
那奸贼低声道:‘那厮此刻定是躲在暗处窥探虚实,我们只装作不知,继续饮酒便是。大哥,你内力最为深厚,你运一运真气,瞧瞧能否提得起来?’
大哥道:‘嗯,我且再试一试。’他潜心默念,意欲提起一口真气,哪知自己体内空空荡荡,往日充沛的真气,竟是涓滴不剩,不由地心惊不已,不知是何种毒药,厉害如斯,只得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白衣雪寻思:“那位大哥是前辈高人,内功造诣定然深厚无比,中了这种烟柳软风散之后,竟也无可奈何,看来此毒的功效,绝不在唐门之下。”
百里尽染续道:“那奸贼计谋得逞,听了不由心中一阵窃喜。三弟为人十分机警,那奸贼听了大哥的话后,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虽是转瞬即逝,又恢复一副愁苦的神情,却也被他瞧在了眼里,不免疑心大起:‘二哥为何不忧反喜?难道其中竟然有诈?’又想:‘二哥府中的一名小厮,谅来机智、武艺都很泛泛,如何能够瞒过二哥的眼睛,又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到了二哥的府中,在酒里偷偷地下毒?’
但三人数十年来极为投契,情逾骨肉,他心中既不敢相信,更是不愿相信,向自己和大哥下毒手的,就是眼前这位二哥。三弟不露辞色,略一思忖,假意说道:‘那厮对我们三人颇为忌惮,一时谅他也不敢轻易进来行凶,况且我此刻默运玄功,已然恢复了八成的气力,自也不惧。’
那奸贼素知三弟身怀奇技,能在如此短的功夫里,便化解了体内的烟柳软风散之毒,也未可知,听他这么一说,眼中不免露出一丝慌乱,强笑道:‘三弟能抵此毒,真好本事!’
三弟将他的神色尽皆瞧在眼底,又听他慌张之下说话中气充沛,然不似中毒的迹象,心中更是疑窦丛生,将脸一沉,说道:‘好啊,二哥,原来你早已知晓酒中有毒!’
那奸贼一惊,道:‘三弟莫要乱说,我……我如何知晓?’
三弟冷冷地道:‘这酒中之毒,难道不是二哥的独门烟柳软风散么?二哥,你看你做的好事!’
那奸贼被三弟一语道破,更加慌乱,颤声说道:‘三弟,你……你开什么玩笑?’左手一探,已将一把梅花针悄悄攥在手中。”
白衣雪心知其时形势已是凶险至极,只觉自己的后背和手心,也都汗津津的,说道:“这位三弟当真是机智过人。”
百里尽染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到了此时,大哥也已察觉到事有蹊跷,他双目如电,盯视着那奸贼,森然道:‘二弟,果真是你?’
那奸贼一者做贼心虚,二者平素对这位大哥本就十分敬畏,此刻被他盯视之下,只觉心底发毛。他眼见情势不对,一跃而起,率先发难,将手中的一大把梅花针向大哥、三弟洒来,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窜出了屋外。”
白衣雪惊道:“那大哥和三弟有没有受伤?”
百里尽染道:“他们二人其时内力尚未恢复,自是因此受了伤,好在那奸贼未在针上涂有毒药。”
白衣雪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是自己刚刚躲过了一劫,问道:“后来呢?”
百里尽染道:“那大哥和三弟虽是保住了性命,但烟柳软风散的药力,却要等到七日之后才能祛除,在此期间,他们武功尽失,与寻常人一般无异,因此二人只好寻了一处极其僻静之所,苦等药性散去。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也就是在这七日之中,金人的铁骑攻入了城内,就连徽宗和钦宗二圣,也都……沦为了阶下之囚。”
白衣雪叹道:“‘靖康耻,犹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