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被唐门密宗截住问话,因此丢了性命。”
沈泠衫悚然而惊,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眼前浮现出唐思幽、唐滞针芒般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喃喃地道“他们不是人,是鬼,是索人命的……恶鬼。”
屋内陷入一片静默。
隔了半晌,白衣雪说道“唐门密宗行事诡秘,心狠手辣,凌掌门此去,一路之上务必多加小心。”
凌照虚哈哈一笑,脸上现出一副倨傲乖戾的神气,道“白少侠提醒的是,不过凌某见识过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密宗想加害于我,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白衣雪微笑道“凌掌门鸿迹渺渺,神龙见首不见尾,原是在下多虑了。”忽听门外有人笑道“神龙见首不见尾?莫不是‘千手灵猿’雪鸿兄在此么?”说话之人推开房门,身材颀长,面目俊朗,正是唐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唐樨和孙思楚也跟着走进屋来。
凌照虚哈哈大笑,拱手说道“在唐宗主面前,凌某岂敢妄称‘神龙’二字?唐宗主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唐焯微微一笑,将唐樨、孙思楚一一介绍于他。唐樨神色淡漠,只微微点了点头,孙思楚喜他夸赞情郎,花开媚脸,心下甚是高兴,上前敛衽作礼。凌照虚连称“久仰!幸会!”心想“原来孙姑娘是这么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剑阁派的陆仕伽竟是没这个福分,也难怪他对白衣雪恨之入骨了。”
白衣雪站在一旁,瞧见唐樨眉锁愁云,一副生无可恋、郁郁寡欢的神情,给人一股强烈的疏离之感,实难亲近半分,顿时想起那夜在后花园与她邂逅的一幕,耳边仿佛听到她在深夜里,如受伤野兽般的哀嚎,寻思“一个人为情所伤,竟是一至于斯。不过她对孙姑娘和唐焯很好,可见并非心冷之人。”
一番寒暄,凌照虚抬手抱拳,说道“唐宗主来得正好,凌某本来正欲前往贵府拜候。我有贱务在身,不能久留,明日便即辞行,实是遗憾之至。”
唐焯“啊呀”一声,说道“雪鸿兄不远千里前来襄助,足见殷殷厚情,唐焯心中感激不尽。此番良晤,本想留雪鸿兄多盘桓几日,以便让小弟一尽地主之谊,怎生竟是如此不巧?”
凌照虚笑道“唐宗主的心意,凌某心领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自当有期。凌某惟祝唐宗主光前裕后,成就一番不朽大业。”
唐焯哈哈大笑,显得志得意满,说道“好,好。中午我略备薄酒,为雪鸿兄践行。”转头向白衣雪道“暮盐兄弟,这几日哥哥冗务缠身,未曾前来探望,失礼之处,还乞宥恕。今儿得些空闲,赶紧过来,正巧雪鸿兄也在,就请兄弟与沈姑娘移驾,到前厅一叙,如何?”
白衣雪笑道“多谢哥哥惦念。如此甚好,小弟借花献佛,一并与凌掌门送行。”
突然间人影一晃,一人蓦地抢至木桌旁,探出右手,一把将桌面上的一件物什抓在手中,颤声问道“此物……此物是从哪里来的?”众人凝目瞧去,那人正是唐樨,此时她面色惨白,身躯不停地发抖,显得激动异常,再瞧她手中之物,是一绛色荷囊,正是先前白衣雪从腰间解下之后,随手放在木桌上的。他见唐樨神色大变,心下诧愕,踏上几步,说道“此物是在下随身所携,唐前辈,有甚么不对么?”
唐樨低头端量,那荷囊封口处以五色绺系住,右下角处绣有一朵鹅黄色的木樨花,精致素雅,不禁心头剧震,身子直如筛糠般颤抖不已,霍地抬起头来,双眸盯视着白衣雪,说道“这个……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白衣雪笑道“是一位熟人相送,原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唐前辈若是瞧着喜欢,不妨拿去。”
唐樨身子一颤,道“此话当真?”说着低头去瞧手中的荷囊,左手不住地在上面轻轻摩挲,似是珍视不已。
孙思楚见唐樨举止有异,伸手轻轻扶住她的腰身,只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