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船家用一根长竹篙撑着船,带着二人二马摇摇晃晃地艰难过了河,合答安已经紧张得全身被汗水都湿透了,汗流浃背,面色恍白。
屈平先将两匹马拉上岸,又扶着合答安上去,安慰说:“坐船和坐马都是一样,摇摇晃晃,不用怕!多晃几次,习惯了就好!”
合答安慢慢平复了心情,期许着道:“要是有一座桥就好了。”
屈平笑着说:“等各个地方都和平了,就可以驾起桥梁了。友谊的桥梁!”
合答安心想,要在黄河上面搭一座桥,肯定很困难吧。不过这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自刘筱臣、李牧各自代表宋夏两国与金国谈判破裂,完颜宗弼毅然向西夏再发兵十万攻打。
李昌佐命北方右厢朝顺军司起兵出击河套平原,迎战金兵之前的第一波五万余众兵马。无奈右厢朝顺军司主将抗敌不力,连败三阵,失地三百里。
前方吃了打败仗,朝廷人心不定,李昌佐愤而临阵斩杀右厢朝顺军司主帅,亲自领兵十万于京师发兵,势要歼灭金兵。
这下西夏军在皇上李乾顺的御驾亲征之下,气势如虹,连破金兵。加之金军兵力有所不怠,接连败退。金军又被后方奇袭而来的大宋杨再兴部狙击,只胜二万余众逃脱。此后,完颜宗弼的第二路十万兵马接踵而至,总算止住败势。
双方至此僵持于黄河以南河套地区,互有攻防,彼此各有胜负。
李昌佐动了真火,誓要与金国势不两立,遂不惜以每年三百万两白银的代价,请求大宋出兵攻打金国。
赵构也铁了心,要将西夏老弟加入紧密型朋友圈,遂下旨命刘光世、韩世忠、岳飞三部,分三路北上攻打金国,张俊为后部,随时准备加入战斗。
刘光世、韩世忠、岳飞所辖前线部队,多年与金军仇视已久,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宋军突然发难,三天便推进至长城脚下。金兵死守关口,一面紧急向金国朝廷求援。
现在,战争两端的天平反转过来。
原本强势的金国泥足深陷,陷入被动。西夏已经是一条道走到黑,不是死就是生,一心与金国拼命,反而让大宋成了最后的渔翁。
原本以为剧情就此一反到底,金国被宋夏强势围攻,谁知,金国的求和使臣到了应天府,赵构却答应与金国重启三国和谈。
为什么?
难道是檀渊之盟要重现?
其实是大宋出了大事了!
事实上,刘光世、韩世忠、岳飞三军强势压境,在长城外久攻难下,眼看就要成为一场持久战与人肉战,谁知后院失了水。
怎么了呢?
张俊统辖的京东西路一直作为战区后方粮草储备地,赵构判断这必将是一场持久战,于是命京东西路准备将粮食由运河发往三路战区,以资消耗。
谁知天干物燥,当晚雷电交加,天雷引燃了粮库,储存了三年的战备粮食被焚烧近七成!
不知是天灾还是人祸,总之天公不作美。
雄心壮志的张俊已经做好了准备大展身手,谁知被老天给戏弄了,只得一面命属下彻查此事,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为何几年都安然度过了,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着了难。另一面,张俊只好负荆请罪,请皇上降罪,万死不辞。
赵构与朝中大臣本来信心满满,谁知恶耗传来,气得赵构几乎吐血。
赵构恼怒异常,于是下旨暂停了张俊京东西路指挥使职务,命他以戴罪之身配合刑部彻查此事,若查不出原因,就准备好脑袋让刑部大人带回来。
恰逢此事几天之后,金国使者刚好来京。
赵构考虑到三方都已经陷入战争泥潭,僵持不下,遂同意继续谈判,地点就在河东路的太原府。
刘筱臣要一雪前耻,请命再去谈判。
所以,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