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宫中来,还这么兴师动众的?”颜卿寒说着目光看向了杜若笙身后的侍卫,寒意直射人心。
那些侍卫纷纷退后了几步,与杜若笙拉开了距离。
“皇上,哀家是替你清理门户罢了,留着这么一个隐患在身边,迟早会出大乱的。”吕岚怒视着杜若笙,目光凶狠。
“隐患?母后怕不是忘了,母后口中的这个隐患可是您当初为儿臣择选的良人啊!”颜卿寒嗤笑了一声,缓声道。
果不其然,吕岚听到这句话面色变得更加沉郁,“皇上,如今是在责怪哀家吗?”
“不,朕还要感谢母后,若不是母后,儿臣也寻不到这一生挚爱之人。”说着,颜卿寒将杜若笙拉到了自己身旁,紧紧地握住了杜若笙的手。
吕岚见此,更是气盛。
“皇上,你的皇后如今传散流言,蛊惑人心,如今证据确凿,你若还要如此执着维护,你如何向朝臣百官,万朝百姓交代!”
“母后说民间之事是皇后所为,可有证据?”颜卿寒冷冷道。
“这副画卷便是证据!”吕岚说着指向了方才的画卷。
颜卿寒心中一紧,牢中的消息没有人走漏,而吕岚又怎会得知,转念,颜卿寒就明白了,当即心中已是自责万分,他早该知道的,必定会有人因此作梗,陷害杜若笙的。
“一幅画,何以成为证据,何况这画是真赠与皇后的,如果真的如母后所言,那岂不是连朕都有罪。”
吕岚听到颜卿寒这般说辞,倒也不慌,她拿过了画卷,从头上取下了一支珠钗,而后交给了身边跟随的荣婉,眼神示意后,荣婉便知其全意。
荣婉将画卷平铺在了地上,用朱钗的银柱从画卷的末端钩挑,勾起了薄薄的一角,沿此角撕开,只见初雪图下还隐匿这一副,而这幅画中意义,正彰显着东宫易主的真相之意。
“皇上,你偏袒的人一直在欺骗你,难道你还要说这也是你送给皇后的?”吕岚反问道。
颜卿寒还是低估了吕岚,没想到她会准备如此完全,还想在说时,便被杜若笙制止了,“好,既然太后已经认定了是臣妾所为,那不如此事就让皇上查个彻底,臣妾跟着太后离开便是,等到皇上查明了真相,自会还臣妾一个清白。”
如果颜卿寒执意与吕岚争斗,那吕岚只怕会更加急躁,倒是事态就会更加严重,颜卿寒要面对的就不止一个吕岚了。
杜若笙如今除了委屈一下自己,已经没有更好的计策了,而她此举也让颜卿寒心中对她的愧疚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