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往修行上多用用!”
又来了,
这话好似是各个峰乃至其他所有宗门长辈与生俱来都会的一套教训之词,
修行上出了什么岔子,都是因为心思跑歪了,
要么就是不务正业了,要么就是谈情说爱了,
时望轩听得烦不胜烦,直截了当道:“你让我说出来,又不同意,莫非道歉是假,耍我是真?”
挽酝强忍怒气,端着长辈的架子,尝试着跟眼前这个明显不正干的青年讲起了道理:“你年纪轻轻......”
“天阙门那个年纪也不大吧,他早早就有了未婚妻,下个月就要成婚了。”聪明的时望轩列举了坚实有力的反驳案例。
挽酝冷声道:“天阙门是天阙门,玄天宗是玄天宗,折云峰更是有折云峰的规矩。”
似乎是料到时望轩可能再拿流光峰上的那对师徒举例,挽酝甚至还将管束范围尽己所能缩成了最小,为的就是不给对方抬杠的机会。
但抬杠的地方多得是,
而时望轩在抬杠这一领域的技能更是炉火纯青,他幽幽的哦了一声,随后反问道:“那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到像你这个岁数吗?太老了吧。”
挽酝气的藏在桌底下的手直掐自己大腿,生怕在这节骨眼上自己一个搂不住火气一脚把人蹬出去,
“老什么?到我这个年纪你们两个也不许成亲!”这位老父亲咬牙切齿道。
这下轮到时望轩不满意了,道:“喂,你真要管那么宽也应该去管外面那个会喷火的吧,管我们两个早早私定终身的做什么?”
挽酝快被他气笑了,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跟你私定终身了?这样的话,他那个脸皮薄的能说的出来?你平日骗骗他也就算了,还敢骗到我头上。”
时望轩不以为然:“我可没胡说,你不会说情话,难道还觉得天底下人都跟你一样不会说情话吗?”
“你要点脸行不行?你以前也是这样吗?懂不懂廉耻!”
方才的桌上一共四个杯子,现在被挽酝砸的只剩下两个了。
时望轩凉笑道:“这跟廉耻有什么关系?你脸皮薄,还不许别人脸皮厚了。”
“啪!”
好了,
现在桌上只剩下挽酝自己的杯子了。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能说说,不能说就滚!反正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往后再想要什么补偿都没机会了。”挽酝最后一次平复心情道。
一个曾经的大族嫡公子,又是修真界最受世人尊敬的长老,
挽酝身上拥有的天材地宝和修行经验绝对是无人能比的,哪怕是现在的时望轩也是会有所不及的,
所以这样的人所做出的补偿,即便是夹带着情绪,那也将会是令人艳羡的存在。
时望轩总算是能端正神情和态度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了,
不抬杠也不砸东西的气氛极其安静,屋里只剩下两道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挽酝盯着这个低头沉思的青年看了好久,食指指尖在桌上轻轻点着,频率从一开始的缓慢逐渐到了后面不耐烦的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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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想一个补偿而已,这个小子居然能想那么久,
莫非是在思考一个能够刁难自己的东西?
若真是这样的话,
那这死小子真欠揍!
可再一想,
那么多年的无妄之苦对方都受了,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的刁难而已,挽酝也不是接受不了,
君子当雅量,不做旁人的小肚鸡肠。
挽酝已经做好对方的要求如何令人皱眉咂舌的准备了,
谁料时望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