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衿这时却道:“伤心?难道不是她们一直咄咄逼人?”
“婚约一事本就是幼时双方长辈所定,何曾问过师兄意见?这事早晚都要有个了断,这一刻说出来也好,省的日后多事。”
即墨琛忧心道:“若是如此,两家长辈那边可就难说了。”
时峥道:“难说也要说,你不情我不愿的事,再多牵扯到最后也是徒增烦忧。”
“哼,”薛臻白道,“是你不愿吧,我看人白玫喜欢你喜欢的紧。”
“被你这么一说,定然是伤透了心。”
时遇之道:“若是说话做事每每都要顾及旁人之心,那这一辈子岂不是时时刻刻过的委屈?”
“谁人不是人?又不是得天之圣,非要管别人伤不伤心做什么?”他这番话说的甚是有理,这次连萧子衿都赞同。
人过一世,何必管天管地,管好自己为先吧。
由此,学府里第一个大年三十,热热闹闹的开始,冷冷清清的结束。
尽管后面留在桌上的人有很努力的在维持桌上气氛,可最后还是有些牵强。
那一夜,
空中放着各种烟花,又漂亮又养眼,
但是时峥在收拾完残局后并没有回宿舍,
萧子衿在时遇之那里和莫姣香一起本打算守岁,可等不到人,
莫姣香坐在屋里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峥峥是不是生气了?”
萧子衿瞥了这傻子一眼,道:“你还有这眼色?”
莫姣香咬指甲道:“我又不瓜。”
“呵呵。”萧子衿凉笑几声。
是笑莫姣香的傻,也不止笑莫姣香的傻。
时遇之忽然道:“子衿,你说我哥到底在想什么?”
此人心情的好坏向来依着时峥这个哥哥,时峥心情不佳,时遇之也跟着沉闷无色。
萧子衿道:“不知道。”
说是不知道,
但是他好像又知道,
知道时峥一直不愿意随便成亲,也知道时峥如今想跟谁成亲。
因此萧子衿不动声色的往沙发上坐着发呆的姑娘瞟了一眼,
看见对方嘴边上没擦干净的奶油后,他又嫌弃的别过了头。
“我出去看看。”萧子衿这时道。
闻言,时遇之当即起身道:“我也去。”
萧子衿却道:“你在这儿坐着,看着她。”
“但是......”
“嗯?”
萧子衿充满威胁意味的一声和犀利的眼神成功给时遇之劝退,看着这人老老实实不情不愿的一屁股坐回莫姣香身边后,他这才转身出去找人。
临走时,后面响起了莫姣香一句:“早点回来,要过年啦。”
要找到时峥不难,
学府里有个叫游戏厅的地方,时峥跟薛臻白那群人很爱去,萧子衿不会玩,但也记得那条偏僻的路怎么走。
反正是跟着时峥走过无数遍的,
除夕夜,
大部分人都聚集在敞亮的公园里放烟花,小一部分在宿舍里三三两两的聚着,因此这样偏僻的小路便显得阴暗宁静,半点人影都没有。
莫姣香说的对,就快到午夜了,萧子衿得赶紧把时峥叫回去,所以他的步伐走的急而匆匆。
这段时间里,他倒是再也没听见过什么无故而起的声音,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仿佛之前一切就只是纯纯错觉。
那个声音喊萧子衿‘师尊’,很奇怪,很诡异,
萧子衿这辈子不打算收什么徒弟,因为教小辈太麻烦了,而且家里那么多堂兄弟姐妹,往后也会有那么多小孩,若真是要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