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扩充现有的水田,系统的推广水稻,想办法让水稻增产,想办法让岳州,甚至整个江水以南的粮食产量翻倍,都是大功劳。
完成任何一件都能拿到朝堂上炫耀。
所以马周去了岳州以后,只要完成这里面的任何一件,以后出将入相都不再是问题。
至于马周中途会不会行差就错,进入不了三省,那就不是裴矩该考虑的问题了。
该帮你考虑的,该给你的,我都帮你考虑好了,也给你了,你自己不争气,那就怨不得任何人了。
反正,裴矩想要从中获取的是提携后辈,为大唐培育良才,为大唐鞠躬尽瘁的美誉。
为他和裴氏积攒声誉,为他的子孙后代积攒丰厚的政治资源。
马周只要在岳州不出差错,能不能出将入相,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陈叔达听到这话,呵呵笑道:“殿下果然睿智……”
李元吉毫不客气的笑道:“不是我睿智,是我们这位裴公想要的太多。”
陈叔达笑问道:“那殿下会阻止吗?”
李元吉呵呵笑道:“我为什么要阻止?”
这对大唐,对他都没有坏处。
相反,还有一定的好处。
如果以后大唐的宰相们在移交权力的时候都这么利索,都痛痛快快的交给掌权者看好的人,以及想提携的人。
那大唐以后就不会有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了。
重臣们也不用再为争权夺位的事情疯狂的内耗了。
大唐就用充足的力气向世界上所有的地方展现自己的肌肉了。
这正是他想要的。
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天真。
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成为常例,只能当成一个特例来看。
汉人是聪明的,也是喜欢动脑筋的。
所遇到的困难都不会按部就班的去解决,而是会想尽办法去解决。
阴谋、阳谋,各种诡计层出不穷。
这就造成了汉人所设立的规矩会遭到各种各样的挑战。
很多好的规矩在接受完各种挑战以后,就会变成一道坏规矩。
所以,在汉人这个族群中,没有什么规矩可以一成不变,也没有什么规矩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哈哈哈……”
陈叔达听到李元吉的话,放声大笑了起来。
李元吉也跟着笑了起来。
派人送走陈叔达以后,李元吉继续写起了召皇子龙孙,以及皇亲国戚们参加除夕夜宴的诏书,不过他的心思却落到了李纲乞骸骨的事情。
李纲乞骸骨,可不仅仅是李纲递一份奏疏,他拒绝,李纲再递,如此三请三辞以后就完事了。
李纲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李渊一派。
虽说李渊早早的就交权了,可李纲等一众忠心追随李渊的老臣仍旧在朝堂上活跃着。
如今李纲要退了,其他人多多少少也得有点表示。
要么跟着李纲一起退,要么做出个以退为进的戏码,要么就不想退,想办法留下。
所以在随后的日子里,李渊的一众旧臣会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些人当中,谁能留,谁不能留,谁可以留下委以重任,谁得送回乡养老,都得好好的思量。
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也不能不管不问。
具体该怎么操作,李纲也好、裴矩也好、萧瑀也好、陈叔达也好,都不会帮他的。
因为他们都是李渊提携起来的重臣,跟李渊的旧臣们关系都不浅,需要避嫌。
他们必须确保他这个掌权者在培养自己班底的时候,拥有着绝对的自主权。
如此一来,他这个掌权者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