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才四十岁,又不是像Martin,年纪太大,容易一蹶不振,何况Martin也说会有机会再爬起来。”
刘美琴把头靠在严森的肩膀:“都怪Janis,如果没有她与Jimmy的这些事……”
“不要抱怨,相信我,这样休息一段时间也不错,能专心去学校帮学生讲课,就当为自己放个假,暑假陪你去旅行,很久没有陪你去旅行了。”严森用手摸了摸妻子的脸:“吃一堑长一智嘛,之前总认为不贪财,就万无一失,这次就相当于上了一课,贪名也不可取。”
刘美琴离开严森的肩膀,取来丈夫的西装外套,亲手帮严森穿好:“你那么优秀,一定可以再走回来,甚至走更远。”
“我当然知道,晚上煮好饭等我回来一起吃。”严森吻了一下妻子的额头,转身走出了家门。
他搭乘巴士到达学校正门外时,门外已经聚集了几十名大学生模样的青年,看到那些人,严森无语的低头一笑:
“何苦还要羞辱人,唾面自干的本领都没有,做不了政客。”
说完之后,他坦然朝着正门走去,看到严森出现,学生们迅速围拢上来,虽然没有人动手或者大声叱骂,但也不断开口质问:
“严教授!你与李枢铭现在被大家称为香江大学之耻!你知不知呀!”
“严森!你居然连那些战争受害者的钱都要骗!”
“严森!你不配为人师表!”
“严森!”
严森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任由这些学生将自己围拢质问,自己只是迈步想要走向大门。
在严森看来,此刻任何的辩解都是无用的,就算自己想要发声,也要等一段时间,等这段风潮过去之后,那时,也许会有人愿意冷静下来听取不同的声音,才有可能指引他们去发现整件事中的可疑之处。
不过他那副微笑不带任何火气的表情,显然激怒了学生,一名学生看到路上有人拎着一只水桶,上前噼手抢过,随后大声喊道:“闪开!我帮他洗一洗大脑!”
学生们闪开,那名学生打开水桶的遮盖,朝着严森泼了上去!
而旁边早早等在一旁,把玩着Zippo,头戴头盔,穿着全套机车服的花九看到这一幕,顺手把手里的Zippo点燃,朝着水渍丢去!
丢出去之后,花九放下头盔的遮挡,翻身上了旁边的机车,拧动油门,穿梭在车流中消失不见。
“喂,我的桶里是火水!”被抢走水桶的人看到严森被那桶水已经淋成落汤鸡,顿时大声开口。
严森抹了一下脸上的油渍,想要努力保持体面,说没有关系,但他只看到一个燃烧的Zippo,穿过人群,落在自己身前……
火焰腾然而起,眨眼将他彻底吞噬!
学生们顿时纷纷惊叫着退开,严森在火中痛苦倒地翻滚,因为火势凶猛,一时无人能上前,只能看着他能挣扎惨叫,逐渐变得毫无声息,任由火焰燃烧,也只是伏地不动。
火焰点燃那一瞬间,严森想的是,他只是想要体面,却连死时都是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