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自己为先,于母亲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旁人,而是你。”
在徐皎怔忪时,长公主松开了她的肩膀,也同时移开了视线,缓和了语气道,“不过你放心,婉嫔如今只是被禁于翠微宫,并无性命之忧,至于你给她带的那些东西,本宫会想法子让人带给她,你便不必管了。”
长公主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徐皎自然不能再继续坚持,今时不同往日,她要去翠微宫,没有长公主的支持,她即使到了宫门,也进不去。何况,今日见过显帝,她的直觉告诉她,眼下还是不要刺激他为好。
略作沉吟,徐皎终于是轻声道,“如此便有劳母亲了。母亲……我和阿菀终究有缘,母亲在宫中,还请您看在我的面儿上,可能的话,多多帮扶一二。”
“这个本宫自是晓得,时辰不早,你收拾着快些出宫去吧!”若是显帝没来那一出,长公主说不得还会多留徐皎说一会儿话,这会儿却只有徐皎早早离开禁宫,她才能安下心来,因而又是催促着徐皎离开。
徐皎也知道长公主的心思,略略迟疑了一下,这才道,“那……母亲与外祖母多多保重。”
“放心!走吧!”长公主挥了挥手,转头一侧,望向瑞秋。
后者心领神会地屈膝应了一声,上前为徐皎引路道,“郡主,请随婢子来。”
徐皎点了点头,又望了长公主一眼,在她坚定的目光中,徐皎转过头,一步三回头地往殿外走去。身后除了瑞秋,还跟着两个抱着包袱的宫婢,里头都是长公主给她备的东西。
要说东西,也是寻常。徐皎方才进宫时也带了不少,多是从草原带来的,有毡毯,有奶枣、肉干之类的,就算是礼尚往来,长公主准备一些回礼也是寻常,何况,她们还是母女。
徐皎并不怎么关心长公主给她备的什么东西,但必然是用了心的。
带着重重心事从安福宫出来,却不想刚跨出宫门就被人喊住,徐皎抬起眼来,见着坐在肩與上,却没有走,反而停在夹道里很明显正在等她的显帝,一时间心中已是转过万般念头,面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儿,只是有些惶惶地上前屈膝福礼,口称“陛下”,后头的话却都隐在欲说还休里。
显帝这会儿又是一副慈蔼的模样了,笑着望了望徐皎身后跟着的人,“皇姐还真要撵你出宫啊?”
徐皎说起这个,神色不免有些黯然,“母亲这是恼我自作主张,未曾知会她就回来了,其实早前离开凤安时,母亲也不是很高兴。说起来,都怪我,总是惹母亲生气……往后都不会了,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绝不会再自作主张惹母亲不高兴了。”
显帝听她这么说,笑容有一瞬间地僵凝,叹了一声道,“说起来也有朕的缘故,朕与皇姐之间有诸多误会,本来还想着留迎月在宫中住上些时日,以你的乖巧懂事,说不得能做个和事佬,帮朕与皇姐解开这心结。谁知……罢了!迎月自来是个懂事的孩子,朕一直都知道。”
“对了,你既回来了,除了来宫里见母后与皇姐,可曾回过景府了?”显帝语调甚是自然地问道。
徐皎心中却是骤然“咯噔”了一声,惊抬是双目,刚好就撞上了显帝一双透着淡淡犀锐与审视的眼。徐皎在袖子下狠狠掐了掌心一把,面上显出两分为难道,“陛下怕是不知,我早前因为母亲之死与景府闹了些不愉快,彼时话也说得绝……”
“这有什么?你当时刚经丧母之痛,说的一时气话也当不得真,到底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再说了,你想必也听说了……”显帝有些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叹道,“你二哥哥……说起来也是天妒英才,你祖父自从你二哥哥病故后,便也跟着一病不起,景府连番遭遇变故,也是流年不利。你如今回来了,去看看也好,哪怕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说呢?”显帝好一番语重心长。
徐皎心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