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蛋呢,好好养着,别随便杀了。”
赵含章就问:“那你们在此无聊吗?”
所以,他是一定会醒来的,太医相信人的意志可以战胜死亡的局限,也可以战胜身体的桎梏,所以他的建议是,“继续喂以汤药,当傅刺史认为该醒来时自会醒来。”
赵含章摆了摆手拒绝,“不必耗费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走,鸡留着下蛋吧,你们鸡养了多久?”
“不无聊啊,”驿丞觉得很开心,道:“我等谨遵大将军命令,将附近的好田好地都开出来了,我们十个人种了三十亩冬麦,二十亩春麦,又种了十二亩水稻,豆子种了三十二亩,每天都好忙的,还养了鸡和鹅,本来还想养猪的,但我们问了几次,上头都说没有多余的猪仔给我们,只能作罢。”
除了粮食,他们还在附近开了三块地种菜,每块地都大概两分左右,种出来的菜不仅够他们吃,来投宿的官差、客商也都能吃。
赵含章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鬓发皆白,满面风霜的老人,只是两年多不见,他竟像是老了十岁一般,比上次见到的老态许多。
“他何时能醒?”
傅祗眼神稍动,依旧不说话。
太医站在傅祗床边恭敬的禀道:“病已入骨,再难拔除,下官实在无能为力。”
他最后给赵含章写了一封公文,当天晚上便昏迷不醒了。
弘农公主最后问道:“阿父是想见赵含章吗?”
这儿的人,打听消息什么的总比外地人要方便,但是她没想到:“这附近都没人。”
驿丞高兴的连连应是。
赵含章洗好脸坐下,驿丞便亲自端一盘菜,一篓刚热闹的馒头过来,驿站物资不丰,加上时间又晚了,一时半会儿他也拿不出来更好的东西,只能连连请罪,表示:“我一会儿就将养在后院的鸡杀了,明早大将军便可用鸡汤和鸡肉了。”
这一路上,傅祗都没醒,但汤药都能进口,竟奇迹的活了下来。
他道:“驿站距离城池有一段距离,城池附近的地都没分完呢,因此这附近都没人。”
他只有一点不满,“就是不好买肉食。”
比如像弘农公主和赵含章这样的,他们来住驿站不要钱,驿站还得好好招待,可……他们没有肉啊,只能杀自己养的鸡。
今天晚上他们就杀了一只,招待弘农公主他们后,剩菜他们全吃了,谁能知道都躺下了,还会有赵含章这样的贵客到来?
赵含章道:“再过几年人就多了,到时候驿站附近自会热闹起来的,至于肉,像夏秋这样的季节,可以做些熏肉备用,冬天肉更不易坏,可以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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