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麋冷静道:我学过筹算。
成绩绝对比对方好,不用给他算这些。
肉包子有些无力:容属下说句冒犯的话,二郎君就算精通筹算,但您不懂农事照样不行!这笔粮种绝对不能借,借了就完了!
崔麋笑道:你可知这粮种亩产多少?
肉包子怔了下,深吸一口气:即便是农事一把好手的老农,至多让亩产多个两三成,那些奸商莫不是哄骗您跟县丞亩产翻倍?
这倒没有。
肉包子刚要松口气,崔麋纠正道,不是翻倍,说至少是本郡亩产五倍。五分二厘的利息是照着普通粮种算的,但这种粮种真有五倍的效果,老天爷再不给面子也不会亏本。你就放一百颗心好了,该忙什么忙什么。
肉包子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
五倍的亩产……
天杀的世家公子以及黑工头沈中梨!这俩***究竟知道不知道五倍亩产什么意思?
奸商动个嘴皮子,这俩蠢货居然信了?
肉包子忍着嘴角抽搐,阴阳怪气:属下还听说有种粮种能亩产十倍,利息也没这么高,您不如跟沈县丞商量一下,改去那家?
哄骗这两个脑子没二两的跟崔氏借得了。
还能让自己从中吃一笔回扣。
崔麋对此翻了白眼。
他是真看到了,亩产至少翻五倍的丰收。
距离比武招亲最后一场过去了两三月,最后留下来的武胆武者居然过了七成,剩下三成也表示安顿好家中老小会回来。沈棠从光杆儿司令一下子跃升为两百多号人私属部曲的小势力。倒不是她给这些人洗脑,让他们患上斯德哥尔摩,她是用真情将人打动。
嗯,稀释过的灵酒怎么不算真情?
每逢有人“期满释放”,沈棠都会命人准备一小桌答谢对方这一月的辛勤付出。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些武者也想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便耐着性格坐下听她放屁。
吃个菜?
美味!
喝个酒?
丹府久旱逢甘霖,舒爽!
一杯酒下肚就横扫这一月积攒的疲累。
那种滋味过于玄妙,他们贫瘠的语言无法描述百分之一!对沈棠的怨气也瞬间消散了七成!剩下三成在沈棠唱念做打,鬼话连篇之中也散了个干净,甚至还产生了理解。
孤身一人创业确实不容易。
府衙一贫如洗,她一个县丞独木难支。
本地不见几个轻壮,那些他一根手指都能闭眼完成的事情,可能要五六个老汉折腾三五日。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她不得已出此下策。一切的一切都是想养活境内人口。
沈棠:此前冒犯好汉,我自罚一杯。
一口饮尽,看得武者都心疼。
急忙压下沈棠的手,道:沈女君这是什么话?若早知您的打算,我也就应了!
很显然,这就是一句鬼话。
最终目的还是多喝一口灵酒。
沈棠也没跟对方抢,好吃好喝招待一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沈棠才开口询问十人对这阵子干的活有什么看法,众人缄默不语。真心话就是不爽,他们是武胆武者,居然将他们当刑徒用,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们宁愿给沈棠守夜看门一个月,也不想干这些活。
看在灵酒的份上,显然不能这么说。
这些活儿对武胆武者而言就是小事一桩,但太枯燥,沈女君非得这么搞的话,建议她日后再招工可以多弄点项目。例如今天造桥、明天修路,后天再去炸山修堤坝水库。
穿插着来,有点儿新鲜感。
其余九人惊恐看着开口的仁兄。
不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