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这些陈朝人在他眼里,连猴子都不如,猴子还能给他逗闷,这些陈朝人连个屁都不是!
郑金那骂起人来,对方可以说是连人都不是,几个劳工本来就干得窝火,被人又扯着脖子叫骂,本来干这活嘛,也是有钱拿的,可是郑金是什么人,人家直接连线邢昌,让他安排人来搬水泥。
邢昌也是小视了这件事的重要程度,还让几个陈朝的劳工来做这事,一下子就捅了大篓子。
一旁艋舺码头的管事,陈赖章垦号的几个大哥,今天管事的轮到陈伯宪在这里,这哥们脾气也很爆,加上阮丁,二人简直就是
火药桶,也是看人下菜的主。
看着郑金也就半大的小子,要不是他来的船上悬着一个梁字的大旗,还有宝船是梁家的,猜测与梁家有一点关系,否则他们二人早就把郑金扔到水里了!
二人正要替手下发作出头,郑金继续高高在上指着几个水猴子的鼻子高声骂道:"你们知道这些东西是谁让大爷我运过来的吗,说出来吓尿你的裤子!老子的爹就是东家跟前的红人郑成功,老子今天是替东家来办差来了,把这些水泥弄湿了,你们赔得起?"
郑成功?红人?二人多少有听过郑招弟的名号,可是没听过他改名后的大名,不过把梁川的名号搬出来还是挺管用的,阮丁与陈伯宪马上就当没看见刚刚郑金的叫骂,扭过头继续看着别处。
两个陈朝的劳工本想让大哥替自己出头,可是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哥都不当一回事,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底气发火!
郑金骂了一阵,发现也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要怪只怪这码头太烂,连个垫板的地儿都没有,从船上搬东西更是不便。
看着水泥搬得差不多了,郑金便上街想寻点吃的,又交待在码头照看的阮丁道:"把水泥都看好了,出了问题你们赔不起!"
阮丁很是恼火,怎么说现在他也是艋舺一带有头有脸的大哥级人物,碰上这么个货,就让人踩到泥里去了?
可是他把不准这小子的脉,到底是什么来路
,万一真是梁川身边什么要紧的人物,那不好办呐。
可是这口气怎么办,他就是咽不下!
郑金走到大稻埕,本来邢昌要带几个人来接待,可是自己的事一时走不开,便把郑金晾在一旁,郑金年纪小,还不知排场为何物,也没想过要让一个街道的保正来给他接风,他自己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街上实在去处不多,顶多就是卖个小面,转了几个来回也没有寻到一处像样的酒楼,只能找个小地方,摆着两块八仙桌,几条长凳,坐了下来,点了壶秋后的草茶,还有一碗小面。
"不行不行,这地儿太穷了,干完活我得早点撤!"
郑金还在想着早日回到凤山,一定要到醉东京去听几个小曲,没想到暗处正有几个人已经盯上了他!
"大哥来了一头肥羊!"
暗处几个小泼皮正是新到的流民,因为想去的地方是凤山而不是夷北,却被扔到了这荒凉之地,心思也没有在种地之上,便在街头厮混,成了当地天道盟的一员。
天道盟,这个不知道还以为是黄巾力士又搞起来的起义组织,名头其实很唬人,但是手底下都是一下质量参差不齐的江湖小虾,大部分的手下人都在温饱线上挣扎。
现在的夷北城就是一个现状,来的人越来越多,天南地北五湖四海什么样的人都有,来到这里无非就是为了一口饭吃,但是农时已经快错过了,大部分人还幻想着凤山
的机遇,却
无法静下心来在夷北深耕!
所以许多人聚到了一起,大谈理想与前途,把香炉摆满了整个夷北,到处都有各式各样的小庙,里面拜的是先祖还有关二爷,讲究的是一个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