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那帮小的全在看着呐?”
“老张的事儿,就让他们寒心不少,这回恐怕不能敷衍过去了!”裴欣继续说道。
人心要是散了,队伍就不好干了。
同志们是为了一腔赤血加入,别让人心灰意冷的离开。
“你有什么想法?”
“强攻?”
话少是安海的一贯做派,贵人语迟,身为外勤组的新任组长,他身后是上百人的命,必须要谋而后动。
“我现在也没有头绪,但我肯定一点,人一定是来到了哈尔滨。”
“但这次审问,应该是秘密进行的。”
“可以查看一下哈尔滨周边,因为把人放到市区中,两三天就会传开。”
“这哈尔滨城,是藏不住秘密的!”
大城市,大机关, 大政府。
人口众多,人多口杂, 就算是绝密, 不出三天, 也会变成街头巷尾的谈资。
“你来调查, 我来安排人手。”
“具体安排, 还是要看情况,我会跟省委汇报的。”
安海沉思片刻,同意了裴欣的想法,但还是需要往上禀报。
毕竟组织不是梁山,酒碗一摔,就要劫法场,救大哥。
“还有什么消息?”
安海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安全的时间已经快结束了,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
裴欣想了想,而后为难的说道:“我在哈尔滨,看到章太一了!”。
章太一,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啊!
曾经的同志,现在的敌人。
安海还能记得,在老营时,两人同睡一张床,共同用一个饭碗子吃饭,共喝一壶酒。
但因为任务的分配,安海来到哈尔滨成为外勤组的一员,章太一则去了延边,组织那边的革命工作。
只是没有想到,原先坚定的无产主义战士,会为了一个女人,背叛革命。
“你确定是他?”安海神情严肃地问道。
任何组织对于叛徒,都是除之而后快。
没有任何怜悯!
因为背叛者太熟悉原组织的一切了,甚至靠闻味,都能找到不认识的同伴。
所以,不能留。
“是他,就算这王八蛋烧成灰,我也认识他。”
“怎么久不见,这家伙居然胖了,那张吃软饭的英俊脸庞,更漂亮了。”
“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
裴欣眼神中露出一抹哀伤的神色,嘴里则尽情的贬低着。
两人之前有过一段情,缠绵悱恻的爱情。
一个忧伤的如同诗人的文艺青年,最能缴获女强人的保护欲。
裴欣就是这样血腥的例子。
嫌弃,好感,看上眼,干柴烈火的爱上了,两人嘴里谈论着婚后幸福的生活。
这对怪异组合,得到了老营所有人的祝福。
章太一去延吉之前,曾经许诺,等到金达莱花开满山岗,就回来娶裴欣。
那一年金达莱还未绽放,裴欣就收到了章太一叛变的消息。
说到章太一的叛变,现在也没有一个具体结论,有人说是因为钱,也有人说是为了女人。
虽然说法对不上,但也无法掩盖他投敌背叛的结果。
“你最近减少行动,找个理由跟报社请个病假,进关到北平躲躲。”
“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
“巴洛老师教的东西,大家都会。”
“如果他回哈尔滨,是为了关东军搜捕我们的,你一定是首选目标。”
“你不是说,上个月,你们报社的一个打字员,让人抓走了嘛?”
“空穴来风,未必无音!”
安海的老朋友,越来越少了。
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