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吐蕃副将满面骇然之色地看着李晟,惊愕地发现眼前敌将所说的一切居然跟尚结东赞的计划几乎一般无二。
“其实,根据贵军目前的处境和尚结东赞的性情,即便没有斥候的回报,李某大概也能猜出个十之六、七来!”
“你……你就是李晟!”
见李晟点头证实,吐蕃副将才悲哀地发现,包括尚结东赞和自己在内,都大大地低估这个年轻将领。
信心被沉重地打击后,吐蕃副将的精神都有此恍惚了起来。
回过神来时,吐蕃副将才惊愕地发现,在与李晟对话的过程中,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将许多尚结东赞军中的重要情报给透露了出来。
直盯盯地看着李晟,吐蕃副将心寒如冰,知道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将领,根本就是一个恶魔般的存在。
一时间,吐蕃副将连自行寻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李晟接下来的话却再次让他大大地吃了一惊。
“你要放我走?”吐蕃副将瞪大眼睛,又惊又疑地说道。
李晟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想请你给尚结东赞带个话,请他以社稷黎民为念果断弃暗投明,归顺大唐。否则这片大地,恐怕又会再添无数冤魂。”
“不要妄想,我家将军不会背主投敌的!”吐蕃副将强自说道。
“是否要归顺,就看尚结东赞是不是个明理明势的人。”李晟也不生气,依旧笑着说道,“你只要带个话就行。尚结东赞实在不愿归降,那只好兵戎相接了!”
思索了许久,吐蕃副将缓缓点了点头。
非到绝望之时,人终究是有求生之念的!
被送过庙儿沟后,吐蕃副将坐上被对手交还的坐骑,回首看了一眼李晟,而后打马飞驰离去。
“李将军,就这样放他走?”严武看着吐蕃副将远去的背影,不动声色地向李晟低问道。
“不然还要怎样?”李晟转头看向严武,温笑反问道。
“李将军难道不是想跟随吐蕃副将,进而寻觅到尚结东赞的踪迹?”严武微惑地说道。
“想要寻觅尚结东赞,靠这个办法行不通。”李晟摇了摇头,“别看他现在有些糊涂,稍过片刻就会冷静下来。倒时他一定会密切留意周围有无我军细作的追踪,要真派人跟着他,很容易被发现。而且咱们也不需要用这个办法,现在的尚结东赞还能跑到哪里去?”
“恩!”严武稍一思索,点了点头,“李将军的意图是什么?”
多天合作下来,严武对李晟也已有些了解。
“也没什么。”李晟轻轻笑道,“只是想用他去搅乱尚结东赞的心,打击一下敌军的士气而已!”
严武沉吟片刻,想通了李晟的意图,不禁在心中再对比自己小一岁将领的才能大感惊叹。
“严兄,你立即派人向马将军知会这里的战况,并请他与我军保持协调一致,继续向西逼压尚结东赞!再命野诗将军即刻自皋兰县向西挺进四十里,占领中川。”
“是!”
果如李晟所言,吐蕃副将向西北驰行了十多里,就感觉有些不安心,生怕狡诈如狐的李晟会派人追踪自己。
故意做了几次试探,均未发觉有追踪者,吐蕃副将才算放下心来,寻觅起尚结东赞所留的一些隐晦的蛛丝马迹来。
吐蕃副将作为尚结东赞的副手,两人之间自有一套隐秘的记号,用于不便时的联络,旁人却是无法识破。
尚结东赞自庙儿沟西仓皇撤退后,察觉副将也陷在河西,为防副将万一脱困后无法寻到自己,沿途留下了一些记号。
利用记号,吐蕃副将虽然费了些力气,但还是寻到了尚结东赞。
此刻尚结东赞业已率残部与另一路兵马会合。
“你是被李晟放出来的?”尚结东赞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