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居然临下,垂眼道,“带路吧!”
“带……带什么路?”梅若儿还在装傻。
“哼!”刘载离轻勾嘴角,“处心积虑接近我,不就是为了此刻吗?”
梅若儿别开脸。
刘载离眸光寒凉,“带路。”
梅若儿咬唇低头,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那就到大狱里偿偿刑具的滋味,我想那些会让你开口说话。”
梅若儿蓦得抬眼,“你……”
——
不知不觉中,午时已过,可是麻家人坐在正厅里,沉默的等待消息传回来了,麻敏儿看着急得嘴上已经生了火疮的爹,又端了杯水给他,“爹,喝杯水。”
“我喝不下。”麻齐风推开了水杯。
“爹,别担心,子安肯定会把悦儿带回来的。”
“我……我相信子安!”麻齐风身心俱疲,强忍心力。
麻敏儿放下水杯,对莫婉怡说“婉姨,我们大人没事,可是小五不能跟着挨饿,你带小五去吃一些吧。”
莫婉怡看向夫君。
麻齐风拂拂手,“带孩子去吧。”
“好。”莫婉怡抱起小五去了厨房。
麻敏儿再次端起水杯,“爹,饭吃不下,喝些水吧。”
麻齐风推不过,只好喝了一杯水,“都怪我啊,让悦儿一个人单独出去,让贼人钻了空子。”
“父亲,这怎么能怪你呢,事情该发生总会发生的,挡也挡不住。”
“不不,你不知道,我问老车夫,车夫说悦儿出去是准备给她娘上坟的。”
“……”麻敏儿下意识抿了嘴,她这个半路而来的女儿,从没单独给这世娘亲上过坟。
看到大女儿低下头,麻齐风拍拍她手,“是爹的不是,都把你们娘忘了。”
“爹,你别这样说,我想悦儿绝不是这个意思,也许,她就是想娘亲了,想单独跟娘亲说说话,想告诉她,我们都过得很好,让她在天之灵放心。”
麻齐风的双眼都红了,“爹知道,爹都知道!”
——
皇宫里,风江逸已经站到了元泰帝面前,只见他悠悠而问,“听说你去西草沟了?”
“是,圣上。”
“那里景致怎么样?”
“还不错,老臣还想再玩两天,不曾想……”
元泰帝伸手拿了龙案上的折子,“失手杀人!”
“回圣上,我儿绝不可能失手杀人。”
元泰帝双眸微眯,“我记得麻老大人的嫡长子也是在酒楼喝酒失手打死了伶人,被先帝处置。”
“圣上……”风江逸双腿齐齐跪下,“老臣以性命担保,我儿绝不可能杀人。”
“以性命……”
“是,圣上,老臣即刻起请辞所有职务,等待我儿被判无罪。”风江逸长揖伏地。
元泰帝锐利眸子一眯,“你在威胁朕?”
“回圣上,老臣不敢,只是身为人父,为儿心忧而以。”
“为儿心忧?”元泰帝跟着喃喃。
“是,圣上,”风江逸抬头,“臣虽不才,然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先修身,而臣的儿子资质虽愚,却也一直听从我的教导修身养性,决不会做出失德之事。”
元泰帝眯眯眼,“恩,朕也相信老大人的人品,绝不会教育悖德之人,这样吧,这件案子,我让三法司一同会审,还风大人公平。”
“多谢圣上。”风之平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让刑部独大,那么事情虽烦,相互之间却可以牵制,我儿暂且安全了,那么……我该如何反击这些家伙呢?
——
夏臻带着部下到了城西之地,顾敦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