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夫人与长夫人相比,如何?”
陈槐安犹豫了片刻“月情自然也相亲,我本就对她颇有歉疚,让她平白为我付出了太多,无以为报,即是木已成舟,自然要不遗余力地待她好,绝不可冷落薄待不对,你问这干嘛?”
红叶不答,继续追问“那请公子试想,若是叶姑娘,雨笙二人,再与长夫人,二夫人相比,又如何?”
这次,可算是把陈槐安给问住了。
又如何呢?
孟雨笙,当年摆着比武招亲的擂台,本是不惜求一段自己都无法保证的姻缘,来替家眷报仇的,叫他撞破了,带走了,本该给她找个好的归宿。
奈何红叶也是女子,而孟雨笙,处他之外,不再亲近旁人,以至于到了而今,孟雨笙一生的归宿都握在他手里,偏偏被他搁置在一旁,悬而未决。
叶星缘么
大概这前后几次外出走动,前后几次冒充侯爵夫人,已是颇有些难证清白了,即便正如之前的玩笑话,一纸休书撇清关系,这世上也没有哪家,会看得上一个从侯爵府被休出门外的女人。
陈槐安忽然回过神来,这是要告诉他,得负责。
既然他自己都知道,歉疚了姜月情,扰了姜月情的一生,便该负责到底,不可薄待,而今,也是同样的道理。
孟雨笙的生平,又何尝不是握在他手里?
叶星缘的清白名誉,又何尝不是栽在他身上?
明明是做了三件错事,哪有只为一件负责,其余两件,视而不见的道理?
“所以你也觉得,我该纳她们入府,给她们一个名份?”
陈槐安试着反问道。
红叶摇了摇头“红叶只是您身边的一介护卫,无权干涉您的选择。只是身为女子,能为您点明一事。”
“公子须知道,对女子而言,名节清白,有时甚至重于性命!也因如此,才会有那么多的贞洁烈女,那么多的女中豪杰,不惜以死相抗,也绝不屈从。”
“因而,这世上所有值得被爱的女子,都深知洁身自好,断然不会与一个不中意的人亲近,更不会容许一个不中意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损害其清誉。公子只要记住此事,便可知道,何人值得公子倾心了。”
陈槐安心里一阵苦笑。
得,退路堵死,无处可逃!
上有皇恩君命,下有振兴家族的己任,更兼有美人倾心。
再不作为,那可真是,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了!
当真是给自己,挖了一手好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