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一个完好无损的强壮神魂冷冷一笑。
面对一头七阶外魔,即使是沉睡中的生灵,他又怎会毫无防备。
刚刚缠去试探的神魂只是太一衍神法分裂的分魂罢了。
“本座倒要看看丹灵前辈玩的是何把戏!”
主意一定,陈平主体意识与分魂勾连在一起。
……
一座百丈青山的平坦谷地间。
近百名身穿劲装的麻袍大汉簇拥一团。
围着一张摆满酒食的长桌,肆意吃喝。
这些人个个身带伤疤,面露厉色,血气宁而不散。
一看便知是群常年刀口舔血的家伙。
“王五,昨夜马家庄的婆娘可还带劲?”
酒过三巡,一名独眼的九指大汉捏着酒坛,冲一名年轻匪徒高声笑道。
“三当家赏赐的货色自然非同凡响,小五我就怕时间久了,提不动刀啊!”
年轻匪徒恭敬回应之余,笑嘻嘻的一咧嘴。
“杀几头猪猡保持手感便是!”
九指大汉醉醺醺的拍拍肚子,大声吩咐道:“把马家庄的男丁带上来。”
一道令下,几辆破破旧旧的马车被一些匪徒牵引着,拉进谷地。
车厢内的大木笼中,各自囚禁数十位或胖或瘦,皮肤黝黑的庄稼汉。
“咔嚓!”
九指大汉将手伸入木笼,面泛狞笑,一把拧碎一名半大少年的脖子。
“军爷饶命!”
“天下大灾,我等愿意加入骁山……”
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们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不约而同的屈服道。
“哈哈,尔等的婆娘还没成寡妇,怎肯心甘情愿的跟随大伙!”
九指大汉冷厉的吐了吐唾沫。
引得四周的匪徒一阵哄堂大笑。
“要杀就杀,小爷才不认贼作兄!”
最侧边的一个木笼内,突兀响起一道不适时宜的清脆喝声。
满场的匪徒立刻看去。
竟是一名瘦瘦弱弱,模样十岁左右的黑娃。
“小娃有种!”
九指大汉不以为意的一嗤,不屑的道:“本大爷都畏惧死亡,你一个乳臭未除的小东西胆敢说自己不怕死!”
“来人,烹了他!”
话音一落,一口大缸被两名匪徒抬了上来。
不断添柴加火后,一缸热水沸腾直冒。
“扔进去。”
九指大汉冷冰冰的一指,命儿郎将黑娃丢入缸内。
“滋滋!”
高温的热水瞬间淹没小小的人影。
黑娃再一浮起,浑身已是皮开肉绽,无一处正常的地方。
短短几息,黑娃就不再挣扎。
新鲜的肉香飘逸四方。
“小崽子还算硬气!”
九指大汉目中划过一丝欣赏,摆摆手道:“把人带走,这小娃娃能让你等多活几日。”
“军爷,麻烦你把我也扔进去煮一煮。”
令所有人为之惊愕的事出现了,木笼角落,一名二、三十岁的单薄人影站了起来,双目无神的道。
“哪里来的疯子,滚远些!”
九指大汉面色难看的骂道。
今日接连出现两个不要命的狂徒,当真是败兴。
“呸!”
马车路过时,单薄人影朝大汉吐了口浓痰。
“你个皮头鬼,来人,给我剐了他!”
九指大汉暴怒不已,亲自掏出一把精致的铁刀,对着下属道:“七天之内死了,唯你是问!”
“是!”
年轻匪徒得令,立马扣押着单薄男子,把他带上行刑台。
……
后面数日,骁山贼军的老巢内,多了一道独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