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进来。
尤雪娥的身上还是清晨时,尤轻鸾将她裹起来的那件披风。
她面如死灰,目光呆滞的走了进来,看到尤轻鸾也不骂也不闹,就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全身松散的站着,满是绝望。
的确,她彻底的输了。
本以为的绝地反击,没想到出了尤府,她的那点心思和招数,在京都权势面前,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被人随便就能栽赃陷害的丑角。
尤雪娥忽的阴森的笑了起来,状似疯癫一般的絮絮叨叨起来,“父亲败在你手里,姨娘也输了,祖母被你囚禁在祠堂,而我呢,成了全京都最大的笑话。”
她说话的时候,尤轻鸾已经重新回到紫檀木的椅子上坐下了,她手里依旧在擦拭寒光凛凛的冥渊剑,目光至始至终都在剑上,似乎将屋内的其他人,都忽视了。
尤雪娥抬起头,眼珠子里黯淡无光,“尤府的一切被一个根本就不姓尤的人,拿捏在手里,尤轻鸾,你赢了。”
尤轻鸾眸光随着擦拭的动作,注意力从剑柄滑向剑锋,她看着剑锋的顶端,雾眸逐渐朦胧,朦胧中似有百转千移,透过无数苍茫时光,最后停在冥渊剑的寒光凛冽之中。
她道,“我花了一世的时间,才知道,赢,原来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容易到,只需要将感情放下,用一个坚硬的外壳包裹住柔软的心,就能够诋毁所有恶意的攻击。
她不是赢了,她只是自保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