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该死的德意志人。”
卡诺斯坐在火车上,他要前往意大利,然后回到巴黎去。
德意志人突然的动手,让柏林的法兰克情报网遭到巨大破坏,作为负责人的卡诺斯,不得不进行撤离。
作为身份的伪装,卡诺斯拿着伊比利亚共和国的护照,这让他避免了许多麻烦,更不会怀疑到法兰克那边去。
火车上很拥挤,最近的和平,让许多人都开始活跃起来,他们或是去谈生意,或是去旅行,终止现在柏林的铁道线,格外忙碌。
打开报纸,卡诺斯看了起来,上面都是德意志军警擒获法兰克间谍的新闻,这让卡诺斯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如果说当初巴黎的德意志情报机构覆没,是换取图纸的代价,那么这次柏林的法兰克情报机构被毁,则是任何成果都没获得。
两相比较,显然德意志的情报机构,要高明许多。
这也是卡诺斯气急的原因,他们失败了,而且一无所获。
翻过新闻的版面,卡诺斯看起其他来,就在这个时候,一队德意志军警走入了车厢,他们在挨个查看乘客的证件。
卡诺斯不慌不忙的把护照拿出来,待到军警走进,非常配合的递交上去。
军警看了几眼,便将护照还给卡诺斯,没有问任何问题。
卡诺斯把护照放回到口袋里,继续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火车缓缓启动,看了看熟悉的景色,卡诺斯不禁陷入回忆。
拥有伊比利亚血统的卡诺斯,从小生活在巴黎。他的父亲是建筑工人,来巴黎谋生,认识了一位巴黎女孩,便有了卡诺斯。
但他的父母并没有结婚,在他三岁的时候,母亲撒手人寰,从此就剩下他和父亲,相依为命。
大概是上学的时候,卡诺斯便被巴黎的情报机构相中,他们答应给卡诺斯一笔钱,让他的父亲可以有钱看病。
不过代价,就是要听话。
从此,卡诺斯便成为了一名谍报人员,他受训,然后积极的投入工作,比如在柏林,他已经潜伏了十年之久。
伊比利亚人的身份很好用,毕竟作为中立国,谁都不愿意得罪他们。
慢慢的,卡诺斯已经成为柏林的法兰克间谍网负责人,他甚至娶了一位德意志妻子。
很多时候,卡诺斯也在动摇,他在德意志太久了,久的都快忘记自己是个法兰克人,他每天看着妻子忙碌,看着她和邻居们交谈,仿佛这种生活,在逐渐磨灭他的某种东西。
摇了摇头,卡诺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妻子至今还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逃走,她只当丈夫去伊比利亚谈生意,很大的生意。
这是对家人的欺骗,但是从当上情报人员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要对所有家人说谎。
“如果有可能,就定居在伊比利亚吧,到时候,把她接过来。”
卡诺斯露出一个笑意,他回到巴黎复命,只是暂时的,他准备离开法兰克,也不回德意志,而是前往伊比利亚,带着妻子,享受人生。
反正他的钱足够,还多多少少粘了点儿经费,所以想逍遥自在的过好下半辈子,完全没有问题。
就在思索的时候,火车缓缓停下,这是要靠站了,有下车的乘客,已经在大包小裹的拎行李。
卡诺斯的旅程还很长,他把身子往里面靠了靠,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在他面前摔倒。
伸出双手,卡诺斯把小男孩扶起来,男孩向着卡诺斯一笑,用德意志语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快速跑开了。
“真是个调皮的家伙。”
卡诺斯看着男孩的背影,不禁想起自己小的时候。
当初的自己,也如同这个小男孩一样,喜欢调皮捣蛋,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坐火车时候的情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