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浮柯晃了晃神,王阳楼乃是仙道栋梁,修为通天,玄阴教主即便是借助玄冥宝印的威能也依旧败在了他的手上,只可惜如此人物,也终究没有修成大道,坐化了百余年了。
老道人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道“仙道缥缈难行,自古又有几人能修成大道,我被修士修行之求个心安理得。道法自然,不可有太多无谓执念,执念过多,易坠魔道。浮柯你要切记。”
浮柯应是。
‘嗯’老道人点了点头,将玄冥宝印重新交到了浮柯手上,浮柯不解。老道人道“玄冥宝印容易惑人心神,你心性澄明,交由你保管最为合适。”
“可这是邪道之物?”浮柯犹豫道。
“人又好坏,物无正邪,用之正则正,用之恶则邪。”
老道人拿起酒壶抿了一口,已然进入了观中。
浮柯不大以为然,这东西害人不浅,若非邪物,怎么会夺取他人魂魄用以滋养己身。
“云鹤长老坐化了!”
次日一则消息传遍了乾清观,峰上,浮柯正对着朝阳,结束了一晚的修行。
云鹤长老乃是枯荣峰之主,如今两百多岁,即便修行之人的寿元比凡人要高,但也终究在天理之内,终有尽头,以云鹤长老的修为来说,两百岁已经是很高的寿元了,他的坐化到也并不惊奇,一切都自然而然。
“师傅。”
老道士摇摇晃晃的向着浮柯走了过来,眼神松散,腰间别着那个酒壶,只不过当中的酒早已经被他喝光了。
“走吧!”老道士招呼了一声,径直踏空而去。浮柯御风而行急忙跟了上去,有些担忧,师傅喝了一夜的酒,酒意还没有完全消散,观主刚给他下了禁酒令,如果见到,岂不怪罪。
“师傅,要不你就先别去了。”
老道士不以为意道“云鹤那老家伙虽然为人古板了些,但却是个忠厚之人,他如今已驾鹤离去,我又怎可不去送他一程。”
浮柯知道师傅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也没有过多的解释。老道人又道“徒儿放心,观主是不会责怪为师的。”
浮柯有些无语道“师傅你屡次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你让那老家伙的面子往哪儿搁,他不怪罪你才怪呢?”
老道士笑道“好你个臭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叫观主为老家伙,要让那老家伙听到,你就死定了,就算是为师也保不了你。”
“师傅你不也叫了嘛,还说我,小心他在给你下个乱七八糟的禁令。”
师徒二人谈话间,已经来到了枯荣峰,两人不约而同的闭嘴。
枯荣峰上最顶端数百弟子一片缟素,跪成一片,观主和十几名峰主早已经到来,正在举行升天大祭。
二人降落山巅,乾清观主看了过来,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就见得老道人跌上前去,将云鹤长老的亲人弟子挤到一边,对着云鹤的遗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嗓子哭喊道“呜呼哀哉,道兄啊,你我约定同登仙路,今日怎先我一步而去了,留下老道一人,今后修行道路上与谁共勉,悲哉,痛哉!”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不知道这老道与云鹤关系这么好,据他们所知,这两人互相看不上眼,甚至大打出手过,难道真的打出感情来了。
“行了,还不快起来主持大祭。”观主发话,老道士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道“老道真情流露,让各位见笑了。”
观主冷哼一声道“开始吧。”
升天大祭乃是修道之人死后的一种祭礼,修道之人身前不曾得道,死后希望能通过祭礼将逝者之愿传至上天,希望其灵魂能得到上天庇佑,让其安息。
道士死后并不像凡人逝世做法师那般繁琐,一切从简,大祭之后道士入土为安,便再没有了其他的程序。各峰之人散去,唯有枯荣峰弟子还沉浸在一片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