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抖,一脸的霜雪里透着杀气。
小雅曾经服侍过一个将军三年,后来将军病死了又到卫府呆了三年。她能分辨这些武将们,眼中的闪烁是什么涵义。
停住脚步的小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日常的上官大人,只是比别人沉默些,但并不让人畏惧。
倒是上官翼,本能察觉到有人接近便略动了动,首先开口打破了空气中不曾有过的凝重,冲着门边紧张兮兮的小雅说道,进来吧。
他将信笺重新折好放进怀里,低头端起茶却并不喝,也不看小雅,口中吩咐,“去研墨。”
小雅见上官翼面容逐渐疏朗开来,自己也随着释然地重新带着喜色,屈膝回,是。
她轻快地一转身,走到书桌边,低头细细磨起墨来。
这几日,南益的暑热未退,她轻薄的纱衫下摆跟着她灵动的躯体,跳跃着,掩映不住她自知的玲珑曲线,满满春色。
“可以了。”良久,上官翼淡淡地说,走到书桌前坐下。
他仍然冷着脸、斜看了小雅一眼,她收窄的腰身、精致的妆容,以及附和他的喜好而插在头上的单颗大珍珠发簪,整个人显得素雅遮掩之下,透着无尽的欲望。
上官翼知道,她今天又在暗暗挑逗。
上官翼收回视线,但眼角依旧能看到小雅的手,在纱衫下交叠着。他一边缓缓舔着笔,一边问仍然侍立在桌边的小雅,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小雅,知道上官翼不喜这么没眼色地赖着不走,但也知道上官翼不会因此责怪于她,所以,她用标准的帝京口音,机巧地反问“大人,晚饭想吃什么呀?我这就去准备。”
“随你喜欢的,做了就好。”
上官翼以前也是这么和慕容礼英吩咐。在他看来,吃什么其实都差不多,即便慕容礼英亲手调配些各地的美食,他也是淡淡地,满怀感激而并不乐在其中。
小雅依旧面带笑意,后退一步,屈膝行礼,莺声袅袅,“谢大人体恤。”说完,轻快地转身走了出去,纱衫过处带着她腰上垂挂的香囊,并着一道草木香气的曲线,让上官翼心头略略一笑。
小敏的事情之后,上官翼开始特别在意他的身边人,不论男女。
原想,他不太会和别人说起此事,谁知道那日,他自己动念,告诉了小雅。
南益州的气候,让自幼生活在北方的上官翼,无力招架,在刚到南益州大营的第五天,便腹泻不止,躺在通铺上不停地冒冷汗。
俗语是,好汉撑不过三趟稀!
隔天,他便因为腹泻和新添的呕吐,倒在床上。他自己没吭声,睡在旁边的钱轶,就是后来的老钱,看他脸色白纸一般,一天不曾进食,便悄悄叫来军中的医官来瞧瞧病。
进来一个面容瘦长、干枯黢黑、花白胡须的本地医官,他看了眼床上的上官翼,便一脸不耐烦,又看了看舌苔,草草说了句,“空空肚子,便好了”,然后拎着药箱走了。
钱轶以为是他这么怠慢,是因为见多了这种北方汉子跑南方拉稀的,但心里不放心,便有追出门外问,“可要紧吗?已经两三天了,喝水都拉稀,吃点东西就呕了,还怎么‘空空肚子’啊?”
“寻常的水土不服,你也是见过的。”医官拂了拂帽沿下的汗水,意思是他也是着急奔过来的,然后看着地面,继续说,“你既这么担心,要么做些面食汤饼之类的吃下,便能好的快些。”
“这军中哪来面食,只有米饭。”钱轶急了。
医官正要迈开腿走,被钱轶上前一拉,只好回答,“要么找个熟悉南北方习惯的人来,照料两日也能恢复的。”说罢,便再不理睬钱轶的纠缠,走了。
上官翼在屋内听到了门外医官的敷衍,只和钱轶道了谢便不再多言。
结果,到了夕食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