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老帮主报仇了。”
冉成志一言不发,只沉着脸全力对倭贼展开砍杀。到这一刻,他已没有了别的念想,多杀一个是一个。
余春虽面上不显,可心里也开始有些急了。他四下看了看风平浪静的海面,他问张江洲:
“冉帮主他们怕是最多只能撑小半个时辰了,为了要全起见,我现在带你先走吧?”
张江洲有些茫然的看着明显体力不支的白文良,轻轻对余春道:
“你的功夫应该不错,我这里暂时还算安全,你去帮他们一帮吧!”
余春愣了愣,抿了抿嘴,摇头道:
“我受人所托要护你周全。我们现在不走,恐怕……”
张江洲忽然望天而笑,回头对余春道:
“我决定冒这一险,早想过可能不能全身而退。文良怕是撑不住了。”
余春想了想,点点头:
“先生高义。”
说完,便如大鹏般,不过几个起落,竟到了白文良身边。此时,一个倭人正举起倭力准备全力给白文良一击,余春的长剑直接削向了倭人拿力的手,一条握着刀的胳膊应声掉落在甲板上,余春毫不犹豫的往他心口补了一剑。死里逃生的白文良竟还有心思赞了句:
“好功夫。”
余春可不废话,一手扶起白文良,单手持剑逼退围攻过来的倭贼后退到船边,带着白文良像毫不费力的跃到了另一艘船上。余春刚一上船,杜俊便过来接过白文良,白文良看到躺了半个舱板的人,三个帮派和张家护卫都有,几个人正在忙着给他们包扎伤口,手法纯熟不禁有些意外。杜俊解释道:
“以前学过一些,今日派上用场了。”
白文良听罢,紧绷的心竟然松了一松,余春把白文良文给杜俊,转身又回到了开战的船上。余春早看得手痒,这回上来,像虎入羊群似的,全无虚招,剑剑见血,倾刻间倭贼便倒了一地。
远远的冉成志看得目瞪口呆。看得目瞪口呆的还有松野木森。看着这个忽然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杀神,他不由眯了眯眼,对一旁的田中守一道:
“看来咱们得到的线报也不尽不实,这个人若是道上的人,不可能是个无名小卒。”
田中守一看了一会,对松野木森道:
“这个人的用招,看似不特别高明,可用在战场上却十分实用,看他的打法,倒像是常群斗的。”
松野木森听了,认真盯着余春看了许久,发现他的每一剑,都是冲着对方的命脉而去,中剑的人非死即残,又快又准又狠,杀敌仿似本能一般。松野越看越心惊,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冉成志这边虽有余春的加入,可毕竟在人数人劣势太明显。眼看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声:
“有人来了。”
松野木森正因余春的身份而疑惑时,听到这么一喊,站起身往西东看过去,只见挂满了风灯的一列船队正向自己这边驶过来。
船的样子很是奇挂,似是挂满了帆幕。
松野木森正在想不透船的来历时,最打头的大船桅杆上缓缓升起了一面旗,一个硕大的“韩”字清昕可见。
冉成志这边的人自然也是看到了,庆国在东海讨生活的人谁不知道郑国公韩家,一见旗帜升起,有人就忍不住欢呼起来:
“郑国公,是郑国公。”
此时一缕红光从东边的海上乍现,已是破晓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