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海鲨帮的人笑道:
“一条蓝枪一条银枪,都足四五尺长,还有不少带鱼。”
而海鹰帮那边,也欢呼雀跃,漕帮的被喊到人手都痒痒了,忙问:
“兄弟,你们那里又是什么好东西?”
海鹰帮的人乐了:
“是带鱼,清一色的带鱼,估计是遇上带鱼群了,条条有油,一会架了火,烤了吃。”
船舱外的声音震天响,惊动了船舱内正在与侯垚下着棋的张江洲,此时他脸都绿了,抬头看了眼冉成志,冉成志似是愣了一下,半晌才后知后觉的道:
“张先生,我这就去看看。”
张江洲嗯的一声,侯垚看他又下了两子,都有些顾首不顾尾,名显的心不在焉,于是低着头装作看棋局,嘴角却禁不住提了提。他看出张江洲此时已没了下棋的心思,于是便道:
“我们帮里那帮臭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不像话,我也去看看吧!”
张江洲摆了摆手,顺势把手中的棋子搁进棋篓中,道:
“我们已走了一天,离东海海岸已经很远了。”
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忧虑。
侯垚忽然问:
“张先生跨海往新罗国,怎不与东海水师知会一声呢?听说郑国公父子几人,都是有能耐的。”
张江洲无力的摇了摇头:
“我们张家与韩家素无交情,他们未必会出力,且朝庭的事,我们虽不懂,可是也知道即便是有交情,他们也不会冒着关乎前途的险,毕竟我们这个是私事,他们因此落个以权谋私的话柄,我们张家最后也落不得好。再说,若他们真有能耐,我们又何故等到今天才走这一趟?”
侯垚心里冷笑:“倒是个明白人,可惜就是太明白了。”
侯垚尽量心里冷冷,脸上却一副诚恳样:
“张先生尽量放心,我们小心一些,大海茫茫,未必会遇上不该遇上的,就是万一遇上了,我们有上千好手,也未就必怕他们。”
张江洲道:
“但愿如此吧。”
说完起身走到舱边的窗口,透过窗往外眺望,脸上的郁郁之色,在烛光的映照下,此刻看起来更明显了。
冉成志与刚刚停船时去巡船的白文良人同时走了进来,两人脸色都有些讪讪,只因让冉成志护航,是白文良的主意。
冉成志半低着头,对张江洲道:
“那些起哄的,大多是帮里新来的,并不知道凶险……”
张江洲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他们不知,你该知道……”
冉成志把头垂得更低了。侯垚在一旁冷眼看着,见冉成志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不由嗤笑一声。他接着也站了起来,垂首对着张江洲道:
“侯某也是思虑不周,想着还未出我大庆海域,也未加约来帮众,我这就去嘱咐他们。”
张江洲道:
“就是未出大庆海域才担心,若是到了新罗国海域,才安全了,听说为了迎各国的粮船,新罗国国主他们的水师日夜都在海上巡逻……”
说到这,才醒忽地醒过来这话说不得,急忙停了下来,对几人道:
“这次,我就全指望三位了……”
三人忙抱挙称:
“张先生尽量放心,我等自当尽力。”
张江洲勉强笑笑:
“这次就全仰仗三位了!”
冉成志忙道:
“我且到领航船去,看看我们现在大约在什么位置,今晚能不能行船,然后回来再大家一起商议后续的事?”
张江洲道:
“听说领航的是贵帮的积年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