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蠢笨之徒,只不知他的心思。于是对身侧服侍的顾怜道“你去吩咐小厨房按太医所说的做。”
闻及此言,龚庆安又微微躬身,安檀方笑道“本宫瞧着龚太医很有些慧心。几近入夏,如意是本宫长女,本宫这个做母妃的竟是什么都不懂,还想多请太医分身来为帝姬请脉,只怕龚太医照料着昭妃的身孕不得空。”
龚庆安听闻安檀提起昭妃的胎来,不由面色一滞,忙躬身道“微臣自然得空,若是帝姬玉体不安,娘娘即刻传唤就是。”
安檀见龚庆安神色,不由心下一动,忙换了一副忧心神色道“看太医的神色,可是昭妃的身孕有何不妥吗?”
龚庆安思索片刻,便叹了一口气道“是。昭妃娘娘的身孕奇怪的很,脉象甚是不稳,比之头一个月还要虚浮,虽是三个月了,微臣却诊不出确切的日子。这一胎既是微臣照料,少不得要尽心尽力,稍有差池,微臣性命不保,因此甚为忧心。”
安檀亦微微锁眉,又不便露出神色,便道“如此,便少不得太医多费心了。”
龚庆安这般应下,又服侍如意吃过药,只见如玉略显安稳,便告退了,安檀才对姝玉道“我瞧着他倒是坦诚,虽不算一等一的人选,比之旁人倒也不差,要紧的事并未站在韦氏那一边。”
姝玉遂颔首笑道“如今也不必重用他,只是时常请他来请脉,久而久之便妥当了,姐姐和我也可安心。”
安檀应了,便与姝玉忙着照料灼芙的身子,一剂药过后,灼芙果真见好,安檀因此安心,这样一忙下来竟也是一宿,姝玉便在安檀殿中歇下了,两人同寝,竟也生出些微时的乐趣,便又是一夜笑语晏晏,自是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