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都可能成为娘娘的心头大患,还请娘娘早作决断!”
“本宫如何不知?”韦娉之烦躁道,“现下要除掉梨幽谈何容易,若是被她察觉,定会另寻庇护,到那时只怕愈发难做。”
且行见韦娉之暂且不计她的过失,愈发填了几分信心道“娘娘,梨幽现下必然琢磨不透娘娘的心思,若是娘娘此刻可令她近身侍奉,梨幽必然安心。娘娘正巧禁足,将她拘于殿中无人可以涉足,此番安顿下来,娘娘何愁不能处置呢?”
韦娉之闻言唇角微扬,道“且行,你的心思愈发活络,本宫竟也舍不得处置你了,且饶你一次,起来吧。”
“是,”且新心中大喜,松一口气忙又道,“但奴婢还有一事要向娘娘禀明,如今常在娘娘身边侍奉的只有两人而已,若有三人被有心人看去恐怕不妥,奴婢自请与梨幽替换。”
如今韦娉之有孕,即便禁足,若要三人侍奉只需报备即可,倒也无须替换出去。且行话虽是自请替换,但殿中无用之人只有且歌一人而已,且行不过是赌一赌,只听韦娉之道“这些日子正当紧,可见本宫没你不行,且歌去替换梨幽吧。”
且行自知赌赢,心底冷笑。且歌却大惊,怎料此时被抛弃。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道“娘娘,奴婢并无错处啊,为何要替换奴婢?”
韦娉之瞟了她一眼,道“如今当以大局为重,且歌,你先委屈两日吧。”
且歌还欲说话,且行已温声道“且歌妹妹,娘娘自有安排,妹妹何必寻这不痛快,过了这些时日,妹妹还怕回不来吗?”
且歌自知多说无益,狠狠瞪了一眼且行,便乖觉应“是”,出殿与梨幽替换。约莫着一炷香的时间,梨幽便入殿侍奉,且行亲亲热热拉过梨幽道“妹妹可算来了,可不知娘娘有多担心呢!”
梨幽看了一眼且行,心有疑惑。她原以为韦娉之是唤她兴师问罪,便伏在韦娉之脚下颤巍巍道“奴婢辜负娘娘信任,求娘娘恕罪!”
“起来吧,”韦娉之难得和颜悦色道,“你也是为着本宫,杜衡那贱婢逃去本不怪你。”
“正是呢!”且行笑道,“娘娘担心妹妹的安危,便让且歌替换了妹妹入殿侍奉,好歹也是春禧殿中,即便有人心怀不轨,也不能擅闯。妹妹不必紧张,娘娘可是一心为着妹妹呢。”
梨幽也并非傻子,见状也觉稀奇,但既如此,便是韦娉之有心保她,并未将她弃之如敝履,梨幽稍稍心安,便叩首道“多谢娘娘相救,奴婢万死不辞。”
话音未落,殿外已有迭起的脚步声,脚步声愈加密集,韦娉之一怔,一听之下已是大惊,人数之多,恐怕是倾翊坤宫的侍卫之数。韦娉之心头没来由的慌乱,忙起身从窗户向外瞧去,之间几个侍卫正搜查殿后的厢房,春禧殿的侍女与内监已排成了一排。
韦娉之又往殿前看去,之间江姝玉立在殿前,韦娉之心中气恼,已开了殿门斥道“江氏,你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