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道“贞慎夫人一开始便允诺韦贵嫔替解禁足,只是后来又以韦贵嫔的身孕威慑她,似乎并不服气。”
安檀也有几分疑虑,心底已有了几分计较,道“她们二人还说了什么?”
杜衡不明就里,只照实道“其余的皆是贞慎夫人的威慑之言,只是贞慎夫人方到时韦贵嫔曾说多谢夫人以被衾之事助她功成,还说是贞慎夫人设计离间娘娘与熙妃娘娘!”
“什么?”安檀大惊失色,杜衡见安檀此状,不由噤声,安檀按捺下心中的波澜,问道“你还有什么不曾禀报?”
杜衡冥想片刻道“贞慎夫人去时便还带了董太医,两人说话说太医一直在殿内不曾规避。其余的,便没有要紧的了。”
安檀强忍怒气,只不愿对杜衡发作,温声道“好了,本宫晓得了。你近日不宜出门,若是被人瞧见,只怕本宫也难护你性命,便在厢房中好生待着吧,顾怜,带杜衡下去歇息。”
顾怜应声去了,安檀独坐气恼,如玉在一旁温声道“娘娘,杜衡所言也当不得准,若是听差了也未可知啊!”
安檀坐在暖阁中失魂落魄道“如何是听差了,杜衡所言,并无半分不妥。”
如玉稀奇,不知安檀何处此言,安檀续道“顾之湄与本宫联手意欲废黜韦氏时,韦氏便曾提及被衾一事,只是当日无人在意罢了。你可还记得,吕司衣曾向本宫提及被衾有疑点,本宫虽留了心,确只做巧合。”
如玉道“即便瘟疫当真是贞慎夫人与韦贵嫔所为,贞慎夫人又怎能借此事离间娘娘与熙妃娘娘呢?”
安檀心中愤恨不已,几乎落泪,“瘟疫一事确有图谋,端仪帝姬患瘟疫是董叔卓开了方子救治,你忘了吗?人人皆知熙妃只在意念瑾,若不是因为刘哲煜无法前去照料念瑾,熙妃怎会对我心怀芥蒂,顾之湄!”安檀垂泪恨声,“为离间我与熙妃,她竟置念瑾的性命于不顾吗?!”
如玉忙劝道“娘娘莫要伤心,事已至此,娘娘心中再恨也是无用啊。贞慎夫人已答应为韦贵嫔求情,娘娘也该想想办法才是。”
安檀心中难解,过了半刻钟,才拭去泪水道,“顾之湄既能去探望韦氏,可见皇上对她的信任,韦氏解禁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了。但顾之湄借身孕威慑于韦氏,想必她即便解禁也不会好过。”
如玉心中发急,道“那咱们就眼睁睁看着韦贵嫔解禁吗?”
“解禁又如何?”安檀反问,“韦氏如今想要死灰复燃,想必没有这般容易。只要将旧事揭发,本宫不信她能逃出生天。眼下最重要的是梨幽,需得在这几日将梨幽带离翊坤宫,否则,只怕是死无对证!”
如玉沉下心来,道“是,奴婢明白,自会与宋义办好此事。但娘娘与贞慎夫人…”
“只做不知,”安檀眼底有深不见底的厌恶和气恼。“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以瞒天过海。”安檀寂寥冷笑,“是本宫错信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