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茶盏中的浮萍道,“熙妃去找皇后通风报信,如今得皇后青睐,手握协理六宫的大权,”顾之湄抬起眼看着南楚,“顾南楚,你以为本宫真的不知道。”
“南楚…南楚…”顾南楚六神无主,冷汗顺着脊背涔涔流下来,也不敢胡乱称呼,结巴道“嫔妾不知,嫔妾以为熙妃只去凤仪宫探病,嫔妾不知熙妃的目的,也不知熙妃给皇后通信啊!”
顾之湄不留分毫情面“本宫让你将熙妃一举一动告知本宫,你非但隐瞒,还刻意袒护。顾南楚,如今你已可独当一面了吗?”
“不是的,嫔妾只是…”顾南楚撕咬着下唇,本欲争辩,只是心如电转,知晓之湄所言不虚,她如今还不能因为傅清浅与顾之湄抗衡,便转了话锋道“嫔妾确实知晓熙妃常去凤仪宫,但嫔妾确实不知熙妃去做什么,嫔妾并非刻意隐瞒,只是嫔妾不知详情,不敢轻易禀报。”
顾之湄不语,眸子又缓缓垂下去,道“你与熙妃是何情谊本宫无心约束,但你要记着,你是顾氏的女儿,一言一行要为顾氏着想。若是柳不成荫,本宫无心栽培!”
之湄的话已说的极重,顾南楚已将落泪,拼了命咬紧牙忍着,只低头应是,道“多些夫人训诫,嫔妾绝不会让夫人失望。”
“起来吧,”顾之湄道,“于情本宫仍是你的堂姐,偶有训诫,也是情非得已,熙妃虽重情义,但也绝非善类,于端仪帝姬之事的固执便可见一斑,你万务当心才是。”
顾南楚余惊未消,晓得是顾之湄刻意给她台阶下,不由心中也觉愧疚,只是于傅清浅之上不愿赞同顾之湄,只得应道“堂姐说的是,南楚自会当心,但南楚以为,熙妃她…并无坏心…”
顾之湄眸中微愠,只是她擅长行隐于色,语气依旧平淡“她视你为姐妹,自然亲厚有加,她如何对待旁人,单说她当前如何对待元妃,你看不到吗?”
顾南楚心下并不服气,且不说以往熙妃元妃二人何等亲厚,如今反目也是因她所致,况且熙妃不过是因为端仪帝姬怨怼元妃,女子自然是以子女为先,人之常情,并不见何处不妥。顾南楚这样想着,却不敢明白告知顾之湄,只点头应付道“南楚明白了,南楚谨记堂姐教诲。”
顾之湄心知顾南楚不曾心服,不过是应付她罢了,只是现下多说无益,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