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温和,耐心道,“只是本宫料定生死,总有那样一天,皇上会册立新后,而这个人,迟早会是元妃。既如此,何不由本宫助她登临后位,也好让皇上看见她时,便念起本宫?”
慧珠难以理解,只道“娘娘您不能这么做,大殿下呢?大殿下要怎么办?”
“予侱…”皇后的眼中尽是痛惜,“本宫自会为予侱打算。本宫残躯死不足惜,只是如何能让皇上记得本宫、记得予侱、记得晏氏一组,才最最要紧!”
慧珠落泪道“奴婢不懂。为何上天对娘娘如此不公,娘娘还年轻,怎会患此恶疾,以致行这般无奈之事,明明娘娘也对皇上情深义重,明明娘娘才是先帝指给皇上的结发妻子!”
皇后捏住慧珠的肩头,抬声道“正因如此,皇上对我只有礼遇而无情分!本宫若不这样做,皇上便会永远忘记本宫,永远忘记予侱!予侱是嫡长子,必得是昭承一朝唯一的太子,未来的皇帝,慧珠,你还不懂吗?”
慧珠听闻此话,颤声道“娘娘,既然您已做好了万全的打算,奴婢便随娘娘,替娘娘达成所愿。只是娘娘务必当心身子,奴婢才能安心。”
皇后安下心来,一时咳嗽不止,慧珠忙去帮皇后抚背道“都是奴婢不懂事惹了娘娘焦急,奴婢该死。”
皇后道“好了,无碍的。当下有一事需你去做。韦氏如今怀有身孕,只是本宫瞧着稀奇,你去给本宫探一探。”
慧珠应“是”,又道,“娘娘是怕那药出了问题?”
皇后摇摇头道“太医院懂得本宫的意思,那药自然没有问题。本宫是担心韦氏另有图谋,否则不会再获罪当日道出有孕。”
慧珠道“韦贵嫔的父亲是那般情状,她如今也自顾不暇,只要拖到韦氏倒了,韦贵嫔便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娘娘何须担忧?”
皇后面色凝重道“怕是再拖便会生变,贞慎夫人与元妃联手都没有除掉韦氏,如今大约也不敢动作。倒是熙妃与襄贵姬那日向本宫表态,既如此,便让熙妃派刘哲煜去给韦氏诊脉,本宫偏不信,韦氏能做到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