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奴才不忠便用不得,但若是蠢笨倒是可以,眼前这个杜鹃不过糊涂了些,倒也不似冯簪那样心机深沉。
杜鹃见安檀不语,心底愈发愧疚,重重磕了个头“奴婢自知对不起娘娘,唯有以死谢罪。”
“糊涂!”安檀听杜鹃这话便既怒了,不由拍案训斥,“昭阳殿上上下下皆会因你自戕受牵连!而此事将再无人知晓,本宫便会平白蒙冤!”安檀平了气息,心如电转,“你可记得那人的模样?”
“记得记得!”杜鹃连连点头,“他的右手断了一小指,虽极力掩饰,藏在袖筒里,可接罐子的时候奴婢还是瞧见了。”
安檀蹙了眉,心中叹了一句,唏嘘道“恐怕早已成为刀下鬼了。”
杜鹃惊得瘫坐在地上,安檀见她神色,计上心来。便故意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想必你是本宫宫里的人,她们才不敢动你。”
杜鹃扑在安檀脚下,哭道“奴婢谢娘娘不杀之恩,谢娘娘袒护之恩。奴婢必定忠心于娘娘——”
安檀摆摆手止住杜鹃的话,不耐烦道“本宫只看你做了什么,从不听你说什么。我问你,你家中还有谁?”
杜鹃听安檀提及家人,大惊失色,重重的磕了个头道“奴婢家中唯有一母身患顽疾,求娘娘饶过奴婢母亲!”
“起来起来,”安檀示意如玉把杜鹃扶起来,说道“本宫今日同你说的事情,关乎到你以后的身份,须得先安顿你的家人,才不至于引起风波。”
见杜鹃懵懵懂懂,安檀示意她上前,“你来。”
安檀附耳言说一番,承诺道“此行凶险异常,若有不测,我自会好生照料你母亲,可好?”
不待人应,安檀骤然厉声“宋义!把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给我带下去。”
宋义忙进来,“娘娘,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