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四散开来的三人躲开那块大石头,捂着鼻子的王楼壶跟杨凌霄搭茬问“孩子还没睡醒吗。”
杨凌霄摇了摇头“让他多睡会,吃个早点咱就该启程了。”
王楼壶愣了一下,问道“不等孩子起来再见一面吗?”
杨凌霄继续摇了摇头“男孩子家家的不能老这么惯着,对他性子不好。”
听到这句话,王楼壶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这句话太像是杨孝严会说的了,看来虽然杨凌霄的性子与杨孝严其实很不一样,但是还是离不开他的影响。
而且杨凌霄不是说说而已,竟然真的吃了个早点就跟薛青告别了,还不忘叮嘱薛青别急着回去,等到年底,年底回去直接娶媳妇了。
高壮的汉子瞬间羞红了脸,挠头憨笑的样子像极了傻子。
一老一少翻身上马,启程离开了天京,继续踏上了前往周山的路。
杨凌霄显然心情不错,王楼壶是个话痨,也乐得趁现在跟他搭茬道“王爷看来心情很好,能与皇上重归于好,实乃利民苍生之福,老王爷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杨凌霄却摇了摇头,笑了笑道“师叔啊,这就是你不如我师父的地方了,他是看得透装糊涂,您可是个真老糊涂仙人。”
王楼壶的性子自然不会生气,只是抚须大笑“哈哈哈哈,真假糊涂都难得,修道便是修心,修心便是要乐在其中,糊涂方能万事乐啊,再说老道也不是不知道王爷什么意思,王爷是觉得,虽然今日你二人能跟尽释前嫌,可是日后依旧会有矛盾是吗?”
杨凌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在马背上颠的还是自己点的,沉思了良久,又摇了摇头才说道“藩王掌权本就是家国大忌,如今我辽东俨然国中之国,我爹那一辈,我这一辈,都还好,我跟皇上我们俩,闹翻了天去估计也不可能真打起来。”
王楼壶捏着胡子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杨凌霄问道“那王爷的意思是以后?”
杨凌霄点了点头,看了看远处湛蓝的天空,沉声道“其实我爹也知道这点,所以他甚至在绑着赢夫削藩,做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心里肯定也是备受煎熬,甚至如果皇上削他的藩他也会认了,只是皇上不会这么做。”
伸手掏出水壶喝了一口,他继续说道“到了我们这一辈,原本我爹想的应该是,我要是没出息,窝囊废一个,那用不着皇上出手,谭正领着那帮大臣估计就能把我办了,可是没成想我还没不中用到那个地步,再加上我跟皇上的情分,所以我这一辈估计也就这样了。”
王楼壶苦笑着点点头,续着说道“还有一点,主要也是因为皇上没有什么兄弟,老王爷又帮着把几大藩王几乎都处理了,如今大秦幅员辽阔,也确实容得下辽东。”
杨凌霄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喃喃道“纵观历史,哪个朝代又不是如此呢?到了最后,皇室子嗣越来越多,夺嫡,争权,不管是皇家还是我杨家,早晚会有几个不争气的后辈,子孙却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大秦就这么点地,哪养得起这么多人?百姓最后苦不堪言,揭竿起义,这大秦也就完了。”
“王爷已经为我大秦千百年后所虑,实乃万民之福啊。”王楼壶捏着胡子一副很欣慰的样子,顺嘴拍了个彩虹屁。
杨凌霄也被逗笑了,看了一眼这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喜欢装糊涂的老小孩,摇头道“哪用千百年,人丁兴旺的话,最多再三代人,这就是亡国之兆了,而且我也不在乎什么天下黎民百姓,这种事儿犯不上我操心,我也想不出什么招来,到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我爹当年那么看重严老夫子,那么看重谭正,这种事儿只有他们能想出办法来解决。”
“那王爷为何思虑呢?”王楼壶这次可是真的不解了,讲了半天不是为了大秦,也不是为了天下百姓,那杨凌霄有个啥好忧愁的?
杨凌霄看了看王楼壶,,他也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