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断为两截的凤灵剑,呆呆地愣了一会神,抬头苦笑道“是,我认输了。”他转身回到己方,走到钟芫芊的身边,面带惭色,低声道“师妹,对不起,弄坏了你的心爱之物,改日四哥再买把新的赔你。”钟芫芊小嘴一撇,泪水在眼眶中盈盈欲滴,备感委屈。
场中的尹笛寒娇笑道“哎哟,钟大小姐,弄坏了你的佩剑,实在是抱歉。”钟芫芊听了,再也忍耐不住,两行珠泪顺着脸颊滚落,蔡镶贵见了顿感手足无措,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尹笛寒举目四望,笑道“钟庄主,尊夫人呢?我听说尊夫人是女中豪杰,不逊须眉,一套程氏‘流花烟雨剑法’,甚是精妙。小妹今日想见识见识,不知可有机缘?”
钟摩璧道“拙荆这几日回家省亲,并不在庄内。”
尹笛寒面露遗憾之色,说道“唉哟,那真来得不巧了,可惜,可惜。”
钟芫芊叫道“我娘若是在家里,一定会教训教训你这个坏女人。”
尹笛寒哈哈一笑,说道“是么?可惜你娘不在家。”她也不与小孩子一般见识,手中利剑一扬,大声道“还有谁要下场与我比试?”
薛钧荣朗声说道“在下想领教一下柔情使的神剑。”踏步上前,手中提着一柄黑剑。
尹笛寒目光在黑剑上一扫,但见那剑又细又长,通体黝黑,毫无光泽,不知是何种金属锻造而成,她也不以为意,淡淡地道“浮碧山庄果是大户人家,庄中不仅藏人,还藏着不少的宝贝呢。”
原来就在蔡镶贵和尹笛寒相斗之际,钟摩璧命人去将自己的那柄“矟公剑”从剑室取了出来。此剑乃是钟摩璧年轻之时所使的利器,剑身轻柔,剑刃却锋利无比,罕逢对手。当年钟摩璧手持此剑闯荡江湖,当真是如虎添翼,矟公剑下,也不知饮过多少成名人物的鲜血。
薛钧荣微微一笑,说道“此剑是我恩师当年荡妖除魔所使之剑,已是尘封多年,今日形势所迫,不得不再次出鞘,当拜柔情使所赐。”
尹笛寒听出他暗骂自己是妖魔鬼怪,心下愠怒至极,脸上却依然笑容可掬,说道“是么?只是不知深藏多年,你师父的这把破铜烂铁,是不是还有一点用处?”
薛钧荣右手矟公剑剑尖指地,左手捏了个剑诀,傲然道“即便是把破铜烂铁,诛魔降妖亦已足矣!”
尹笛寒脸色一变,冷冷地道“姓薛的,徒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用?我们还是兵刃上见个高低。”也不待薛钧荣答话,手中利剑倏地挺出,当胸便刺。
薛钧荣心道“你剑法平平,无非是仗着手中的利剑。兵刃上倘若占不到便宜,我又有何惧?”手中矟公剑使一招“轻素剪云端”,加以回封。他眼见对方手中的利剑着实锋锐无比,因而这一招并未敢以硬碰硬,而是以轻巧见长,只见二剑并举,细长的黑剑与尹笛寒手中的利剑瞬时相交,在空中“铮”的发出一声轻响,矟公剑竟未折断,薛钧荣不禁大喜,再举剑定睛一瞧,但见二剑相斫之处,矟公剑已然有了一处豁口!
尹笛寒见对方黑剑并未折断,也微感吃惊,一抚手中的利剑,完好无损,心中顿时一宽,口中笑道“我倒要瞧瞧你这把破铜烂铁,还能支撑到几时?”运剑如风,“唰”、“唰”、“唰”,连环刺出三剑,一剑比一剑凌厉迅捷,剑气纵横,均是指向了敌人的周身要害。
薛钧荣手中的兵刃占不得半点便宜,哪敢正撄其锋,足下生风,侧身相避,然而他避开了第一剑和第二剑,尹笛寒的第三剑已如影随形,剑气笼罩之下,竟是避无可避。薛钧荣双足站定,身子向后仰天斜倚下去,使了一个“铁板桥”的功夫,当真是“足如铸铁、身挺似板、斜起若桥”,堪堪避过尹笛寒的凌厉一刺。
尹笛寒喝一声“好!”提膝而起,利剑顺势下劈,薛钧荣不得不使了个“截字诀”,气劲贯达矟公剑剑身前端,举剑格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