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
荣骧看了看左右,低声说道“好武艺又如何?当不得饭吃。兄弟有所不知,金贼窃据北方不说,亡我大宋之心一直不死。外患尚在,朝廷需要大量养兵,养兵嘛,养的不外乎是钱,朝廷的国库早已吃紧。我也不怕兄弟你笑话,殿前都指挥使司的弟兄们,每月的俸钱能有一半到手,就千恩万谢,烧香拜佛了。”
赵匡胤在结束唐末五代割据纷争的局面后,建立了统一的王朝,他为了矫治前朝将帅拥兵自重,以致割据分裂的弊端,对军制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其军制立法,遵循“以防弊之政,作立国之法”的制度原则,奠定于建国初年。
赵匡胤尝言,“可以利百代者,唯‘养兵’也。方凶年饥岁,有叛民而无叛兵;不幸乐岁而变生,则有叛兵而无叛民。”基于这一思想,宋朝确立了养兵制度,将兵、民完全隔离开来加以管理。
宋朝募兵主要是禁军和厢军,禁军为中央的正规军,职责是拱卫京都,戍守各地州县及边疆 ,厢军则为地方军队。
自赵匡胤建国以来,军队的建置、调动和指挥,由皇帝直接掌握,兵权完全集中于皇帝一人,并由臣僚分揽军政,中央萃集精兵,更番戍守边城要地,通过将无常兵、兵无常将,来抑制将权。
宋太祖开宝年间(968至976年),全国禁军和厢军的人数,为三十七万八千人,到宋太祖至道年间(995至997年),军队规模达到六十六万六千人。赵匡胤一系列以文治武、内外相制、守内虚外的改革措施,大大强化了中央集权。新的军制形成后,历代皇帝包括高宗赵构,皆奉此为基本国策,遵从不变,久而久之,朝廷养兵日多。在宋仁宗皇佑元年(1049年),朝廷军队的数量,达到顶峰,为惊人的一百四十万人之巨,耗费了全国八成的财政。
实行更戍法,在不改变驻营地的情况下,将武将定期调往他地戍守,使其“往来道路,足以习劳苦;南北番戍,足以均劳佚”,达到“将不得专其兵,而兵亦不至骄惰”之统御目的。然而赵宋承平日久,朝廷长期推行更戍法,虽然兵多将广,但将不识兵,兵不识将,弊端日显,部队的素质和战斗力,逐年下降,以致到了北宋末年,冗兵坐食,战力积弱,可谓积重难返。冗兵、冗官、冗费,再加上皇室的用度,也奢靡铺张,终致赵宋国力日衰。皇帝昏聩、将帅慵惫,遂有靖康之祸,中原亦沦陷于异族之手。
宋室南渡,官制沿袭前朝,冗官问题更加突出。赵构朝廷偏安江南,版图大幅缩小,朝廷可供的官职为之剧减。为了稳定朝局,不理政事、赋闲在家而予薪给的祠禄官,大量出现,数目十分庞大。绍兴初年,祠禄官就达到了一千四百多人,本就拮据的朝廷财力,更加入不敷出。
高宗时期,官员职钱参用的是嘉祐、元丰旧时的官员月俸标准。宋仁宗嘉祐年间1056年~1063年和宋神宗元丰年间1080年~1084年,三师、三公等勋臣,仅月俸就可达一百二十贯。官员除了月俸,另外还有衣物和禄粟发放,再加上添支钱、公用钱,以及职田的收入,待遇可谓颇为优渥。
建炎南渡之后,荣骧这等的低级官员,月俸在十二贯至十五贯,春、冬季发放绢、帛,以及绫、罗等物,禄粟二石至四石,此外还有职田的岁租收入。这些低级官员的俸禄普遍不高,大抵可以过日,至于州县的胥吏,则几无正当而稳定的廪给,他们大多依靠“受赇为生”。然而南宋初期,官吏冗滥,文武百官的月俸,较之嘉祐、元丰之旧,已是有所减少,再加上百物腾贵,低级官员的基本生活,亦是大受影响。像荣骧这样的禁军首领,官小禄微,生活窘困的,大有人在。
白衣雪知他好赌,月俸中怕是有一半都送给了赌场,说道“哦?荣大哥倘若手头拮据,一时周转不开,小弟这儿还有一些银两,你尽管拿去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