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等到解药的药力悉数发挥了,方知结果。”
白衣雪神情黯然,怔怔地发起呆来。杨草道:“兄弟也不必过于担心。我想只要祛了佛头青的阴毒,哪怕有点遗患,以施先生的精湛医术,假以时日,还怕尽祛不了么?”
白衣雪转忧为喜,笑道:“正是,正是。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原也是急不得的。多谢大哥!”
杨草笑道:“谢我做甚么?你要谢,理该好好感谢你的那位朋友。”顿了顿,道:“不知是哪位朋友,竟能有如此的神通?”
白衣雪脸上一红,轻声道:“是……莫姑娘。”
杨草大笑道:“哥哥料想就是她,偌大的临安城,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能从唐泣那里取得解药,不过想来其间定然费心费力,此等要害稀罕之物,唐泣那厮岂肯轻易拱手相送?”
白衣雪道:“是,她……为了拿到解药,确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脑中浮现起那日与莫翎刹缱绻缠绵的一幕,面颊不禁微微发烫。
杨草似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窘状,说道:“嗯,这位熹嘉公主,天生一副侠义心肠,急人所困,对兄弟更是情深义重。”
白衣雪道:“是,小弟心底明白。大哥,你在普安王府中当差,还顺心吗?”
杨草哈哈笑道:“普安郡王当真是一位名不虚传的英悟之主,哥哥在他手下做事,心情舒畅,每日就白米饭,都要多吃上几大碗。”
白衣雪见他说起赵瑗,显得意气风发,心底暗暗为之高兴,笑道:“大丈夫既遇明主,自当倾心相投。”
杨草说道:“是。普安郡王平日里谈起中原沦丧,常自悲愤不已,他数回和我说,日后若有良机,当效祖逖之誓,锐意北伐,恢复我大宋的大好河山。”
白衣雪道:“哥哥眼下是藏器于身,待时而动,遇此明主,何愁日后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杨草听了热血沸腾,道:“兄弟所言极是。哈哈,不过话说回来,哥哥还要感谢熹嘉公主,若不是她,哥哥到现在还不知安身之所在哪里呢,想要干出一番大事,更不知从何说起。”
白衣雪道:“正是,公主殿下对咱们兄弟二人,都是恩重如山。”顿了一顿,问道:“大哥如何得知小弟在此?”
杨草笑道:“普安郡王曾告诫说我,无事莫要到外惹是生非,做哥哥的岂敢不依?我这些日子只是在王府深居简出,哪里能想到兄弟会在此处,都是柠儿姑娘告知我的。”
白衣雪道:“柠儿姑娘?”
杨草道:“是,昨天柠儿姑娘找到我,说是请我到施先生的府上走一趟,瞧一瞧泠衫妹子的身子,是不是大好了,然后又说兄弟你的心中,定是十分惦念着泠衫妹子,却不得便。她叮嘱我务必要来此处寻你,将泠衫妹子的近况转告与你。”
白衣雪叹道:“柠儿姑娘当真是善解人意。”
杨草道:“是啊,当真是一位好姑娘。泠衫妹子大难不死,兄弟你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
白衣雪心中不胜伤悼,道:“时至今日,小弟总算对沈神医有所交代,还不知……不知……”
杨草亦觉鼻子酸酸的,说道:“兄弟莫要伤心,沈神医倘若地下有知,知道兄弟不负所托,泠衫妹子转危为安,当感欣慰。”兄弟二人言及沈重父女,好是一番唏嘘感慨。
白衣雪心中想起一事,问道:“大哥在施先生的府上,有没有碰见凌掌门?”
杨草道:“碰到了,你是不是想问他有没有将暮鸦的下落,及时传讯给冯家兄弟?”
白衣雪道:“正是。”
杨草道:“我听凌掌门说,那日他赶去六和酒家,冯孟彦、冯仲哲果在那里关赌,他便假意凑上前去,和他们玩了几把,其间故意输给他们兄弟很多银两。赌完结算之时,凌掌门笑说,自己今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