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取了他的解药。唉,本来我和柠儿都算计好的,却还是低估了那家伙的酒量。”
白衣雪暗暗好笑,心想唐泣何等的机警,令自己和凌照虚束手无策,却栽在了两个小姑娘的手里,笑道:“你们是怎么算计的?”
莫翎刹道:“我和柠儿事先备下了一个小杯子,还有一个大杯子。我说我喝一小杯酒,他陪上三大杯,醉不死你才怪。没想到那家伙爽快地答应了,喝起酒来,更像是喝水一般,大杯大杯地倒进肚里,简直失心疯了……”
白衣雪微微一笑,心道:“真是傻丫头,唐泣哪里是失了心,分明是起了色心。”
莫翎刹道:“等到两大坛子的大内琼酥酒,喝了个底朝天,唐泣终是人事不知,我也……只觉得天旋地转的,醉得不行了。”
白衣雪微笑道:“这叫作‘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你有如此的酒量,已是相当了得了。”暗想:“唐泣日日花天酒地,常年泡在酒缸子里,酒量自是极大的。”
莫翎刹道:“哎,要怪就怪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上回爹爹赏赐我的蔷薇露酒,我喝了几大杯,也没觉得有什么晕晕的感觉呢。”
白衣雪心中一阵怜惜,说道:“你那是一个人小酌几杯,这一回是江湖上的豪饮,自是大不同。”
莫翎刹道:“说起来,只怪唐泣那家伙太过善饮,喝酒就跟喝水似的,若不是后来柠儿在一旁,趁着他迷迷糊糊,偷偷地将我的酒,换成了水,还不知我要遭上何等的罪呢。”说着秀眉微蹙,伸出两根青葱玉指,轻轻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白衣雪问道:“后来呢?”
莫翎刹道:“再后来,柠儿趁他烂醉如泥之际,从他腰间的鞶囊,取了那个小瓶儿。他如此小心翼翼带在身边,想必就是佛头青的解药了。”
白衣雪道:“不错,我已经查验过了,确是佛头青的解药无疑。”心头浮现起莫翎刹与唐泣拼酒的情景,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只觉自己利用莫翎刹的一番深情,才换来朝思暮想的佛头青解药,虽说情有可原,却也难脱卑鄙龌龊之嫌。唐泣溺心灭质,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煞星,让她去骗取解药,此举可谓凶险至极,其间只要稍有疏虞,莫翎刹难免珠沉璧碎,到那时,自己当真是万死莫赎了。念及此节,他额头之上冷汗涔涔而下,惶愧难当,“啪”地一声,伸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莫翎刹花容失色,惊道:“你干什么?”
白衣雪呐呐地道:“没……没什么,有……有小虫子。”
莫翎刹奇道:“大冬天的,哪里来的小虫子?”
白衣雪只嘿嘿而笑,寻思:“柠儿姑娘聪慧善良,此回也出力不少,日后自当设法报谢。”
莫翎刹见他咧嘴傻笑,举止怪异,嗔道:“瞧把你乐的!我这么难受,你心里挺高兴的,你说可恼不可恼?”
白衣雪忙道:“哪里,哪里!”脑中忽地蹦出一个念头:“唐门以毒立威江湖,丢了佛头青的解药,他肯善罢甘休?此事只怕未必能够这么简单了断。”言念及此,顿觉后脊飕飕发凉,说道:“唐泣醒来,若是发现……佛头青的解药遗失了,问姑娘讨还,那该如何是好?”
莫翎刹嫣然一笑,百媚横生,道:“捉贼捉赃。他自己喝醉了酒,不小心弄丢了东西,问我来要什么?我来个死不认账,他能拿我怎样?”
白衣雪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不错,我们来个死不认账,看他能奈我何?”寻思:“她是当今的公主殿下,万金之体,唐泣纵有疑念,谅他也不敢有丝毫的造次。”心中一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
莫翎刹道:“唐泣那家伙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呢。”
白衣雪愕然道:“你……去找他做甚么?”
莫翎刹笑道:“找他算账啊,本公主直到现在,头还疼得厉害呢!这厮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