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衣雪不发一语,索性给她一个默认。黑衣少女冷笑道“你心肠倒好!这群狗贼,我不取他们的狗命,那是怕污了我的宝剑。废了他们的武功,叫他们日后不能再作恶,我这是为民除害么,永绝后患。”
白衣雪见众僧在地上疼得扭曲翻滚,每个人的眼中,尽是愤懑阴戾之色,不禁生起一股嫌恶之情,轻叹一口气,说道“走吧。”
黑衣少女站定不动,说道“你为什么叹气?你心中是不是还在怨我心狠手辣,骂我蛇蝎心肠?”未等白衣雪答话,手中短剑一挺,在脚旁一名僧人的身上,搠了一个透明窟窿,那人哀声顿止,一命呜呼。
白衣雪心道“怎么遇到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姑娘?”纵步跃至她的身边,一把抓住她持剑的胳膊,叫道“不可乱杀无辜。”
黑衣女子冷笑道“这帮狗贼,死有余辜,你说杀不得,便杀不得么?我偏要多杀几个。”暗自运气欲挣脱开来,孰料白衣雪右手犹如铁箍一般,连运了几次气劲,竟是纹丝不动。
黑衣女子叫道“你放不放手?”
白衣雪道“你答应我不再伤人,我自会放手。”
黑衣女子想了想,说道“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对你不客气啦。”左手一翻,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柄金灿灿的黄钺,小巧玲珑,钺身上铸有古怪的纹饰,做工十分精致。她手中小钺一抹一攉,凌厉疾迅,直向白衣雪斫来。
白衣雪又惊又恼,心道“世上还有如此蛮横而不讲理之人?”眼见对方出招凌厉,只得左腾右挪,与之周旋。小钺是以短见长的近战利器,黑衣少女舞动起来,撩、削、裹、剁、劈、抹,各种小巧手法层出不穷,不过总与白衣雪差之毫厘,始终伤他不着。
突然之间,黑衣少女将手中黄钺一丢,以手掩面,哭道“不打了,不打了,你一个大男人,尽欺负人家女孩子……呜呜……呜呜……你羞也不羞……”说着呜呜咽咽,啜泣有声。
白衣雪有些手足无措,微笑道“你只要答应我不再伤人,我自也不再……欺负你就是了。”
黑衣少女抽泣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如此这般……不肯放手,成何体统?”
白衣雪微笑道“‘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今日情势所迫,一时权宜,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姑娘只要答应不再伤人,我自会放手。”
黑衣少女一双灵动的眸子,一直从指缝间偷偷窥视着白衣雪,见他神色诚恳,终于转嗔为喜,说道“好啦,好啦,你本事大,我打不过你。放手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白衣雪笑道“姑娘肯答应在下,那是再好不过了。”右手一松,放开了她的胳膊,拱手道“在下本无意冒犯姑娘,失礼之处,还祈宽宥!”岂料黑衣少女甫一挣脱,手腕一抖,“唰”、“唰”两剑,又将身前两名僧人刺死在地。未等白衣雪反应过来,她瞬即飘身躲开,离他远远的,满脸得色,格格娇笑不止。
白衣雪怒目切齿,却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了半晌,道“姑娘倘若执意要赶尽杀绝,悉由尊便。我是管不了你啦。”说着头也不回,大踏步向洞外走去。脑后传来黑衣少女的急叫声“喂,喂,你去哪里呀?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喂……你真的生气啦?你等等我……”
白衣雪径自不理,大步走出洞外,月上中天,已是半宵时分。他静静伫立了片刻,心中挂念寺院中的沈泠衫和杨草,还不知那边的情形如何,于是迈开脚步,顺着来路,向山下行去。
穿过林下小路,转而上了山道,沿着台阶,快步而下。下到一半,就听见身后脚步声响,有人疾步追来。白衣雪也不回头,只作没有听见。不一会功夫,他鼻子嗅到一股熟悉的幽香之气,那黑衣少女已追撵上来,待到与他并肩之时,黑衣少女放缓脚步,与他同行下山。白衣雪也不理她,大步流星,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