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要赖死在这就随你吧。”
说完刘作虎转向那群农民工。
“你们还想不想要工资了?想要工资的就立即给我回去,明天老老实实的来上班领工资。”
刘作虎的这话立即起到了效果,这些人出来辛辛苦苦的打工上班无非就是为了钱,本来刘兰英的老公赵树诚死了,大家以为工资都没戏了。
没想到刘作虎竟然答应给自己明天开工资,这实在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外。
“嫂子,我家孩子还等着我回家照看了,不好意思,我就先回了啊。”
刘作虎刚应承大家开工资,这边农民工立即都向刘兰英来告辞。
这还算好的,还有很多直接就一窝蜂散了。
很快几百号人走的走,散的散,到最后只剩下十几人,留下的这些人都是跟赵树诚平日里最铁的哥们,他们不忍心看到赵树诚就这样惨死,所以就留到了最后。
刘作虎则是一脸得意,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说散就散。
自己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想拿到工资没那么容易,到时候自己随便找个借口就混过去了,他们又能拿他怎么办?
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刘兰英感到内心一阵绝望,当初说好的一起来讨一个说法,刘作虎不给一个交代,大家谁都不走。
没想到事到临头,人家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将大家都给打发了。
刘兰英心里虽然难受,但是好像一下子突然接受了现实。
人总是要认命的。
她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们一片好心,这个时候还愿意留下来,我知道你们也都是有家室有儿女的人,要不你们也都回去吧,不用在这陪我了。”
出于对留下来的人的感激,刘兰英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连累他们。
“嫂子,你说哪里话呢?赵哥平日里待我们不薄,有什么事情都帮我们顶着,如果这个时候我们逃跑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当头一位年轻小伙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还不忘对着那些逃走的人吐了一口唾沫。
“哼,我叫你们嘴硬,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刘作虎看了下剩下来的这十几个人,皱了皱眉头。
这时安全局车已经开了过来,车门打开处,走下来两位身穿制服的安全局人员。
“怎么回事?刚才谁报的安全局?”
“是我。”
刘作虎笑嘻嘻的跟两位安全局官打了一个招呼,连忙递上去几根香烟。
“长官辛苦了,来抽根马虎烟。”
两位安全局官白了一眼刘作虎,一把将他手中的烟给推开了。
“烟就不抽了,咱们所里有规矩,说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吧。”
“是是是。”
刘作虎尴尬的将香烟放了回去。
“安全员先生,是这样的,这位女士名叫刘兰英,是我们工地上一个叫赵树诚的工头的妻子,这个赵树诚平时不务正业,尤其喜欢赌博酗酒什么的,这不由于在开工期间喝醉了酒,不小心失足从高塔上摔了下来了,本来我们是正规公司,他丈夫出了事,我们理应做出赔偿,但是这位刘女士却想讹借此机会我们公司一笔,还说如果不跟她私了,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哦?还有这事?”
两位安全员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赵树诚。
“安全员同志,事情根本不是他说的这样的,我丈夫从来不赌博喝酒,在家里从来都是滴酒未沾,喝一点酒就头晕,怎么可能在上班期间喝醉?”
“在家里不喝酒,不代表不在外面喝酒啊?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刘作虎一脸得意的说道。
“不,你撒谎。”刘兰英因为气愤声音也已经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