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底下头颅,面色愈发包含苦意,“将军,他绝对在那里面,末将熟知水寨地形,愿将其捉拿归来。”
    郭绚淡淡道:“你只需告知高鸡泊内地形即可,其他无需你多管。”
    他早已将高士达视作瓮中之鳖,如此唾手可得的功劳,他怎可令一个不知名反贼拿下,收拾完高士达,那就再直接将他一并收拾。
    窦建德故作无奈心恨之状。
    郭绚成竹在胸,嘴角含笑,但不知为何眼皮却跳个不停,心也仿佛咔到嗓子眼里。
    为何四周如此寂静,还有竟无任何水鸟虫鸣之声。
    顿时。
    气氛死寂。
    郭绚身旁高手如临大敌。
    “嘣!”
    不知从何传来弓弦霹雳之声。
    “小心!”
    郭绚身旁那名山羊须的儒士奋力一跳,猛然探出一双鹰勾般的手掌。
    一支箭赫然出现在儒士的手中,轻颤不已。
    寒光四溢的四棱锥箭头锋锐逼人,箭矢只距郭绚眉心有半个指尖之遥。
    郭绚后背已经凉透,寒风一吹,冷入骨髓,他喉咙伸缩,大口咽了口水,对凌敬拜谢道:“多谢凌兄,今日之恩,必不相忘。”
    凌敬松开箭矢,手上出现一道血痕而不以为意,只是漠然看了看不知何时出现在郭绚身后的大汉。
    所有士卒震惊不已,纷纷伸长了脖子看向侧翼滚滚传来的雷鸣。
    千骑滚如雷鸣咆哮。
    若是放在晴空碧日,绝对是马蹄后烟尘四起之景。
    郭绚怒意盛烈,猛一挥手,示意士卒列阵法准备,又看向那道无匹疾驰而来黑色闪电,面容震怖,骇然道:“燕云鬼骑?”
    “燕云鬼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可能?不可能”郭绚似烈火烧心,大声咆哮。
    万人军震止不住的骚动,连各部将官也无法阻止,甚至连他们都心有戚戚。
    杨广下命令郭绚镇守涿州,主要为的就是防备幽州的罗艺,两者紧邻相隔,试问士卒又怎么不知道到燕云鬼骑的恐怖名声。
    披重甲,携劲弩,持幽刀,负长枪,还有最后那标志性的覆厉鬼面具。
    这些都是燕云鬼骑的标配,准确无疑。
    每个人心中直接断言,是因为在北地也从来没有哪只队伍敢像燕云鬼骑这般置办这一身威风凛凛的装备,不仅是由于做到这些需要极高的军事素养和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