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停不下来,他到最后索性把摆放在上面的花瓶也给打落在地。
状态还没恢复过来的赵敏俐对这样的破坏行为既懒得劝也没精力劝,她只说“走的时候记得赔偿,我可不会帮你结这种账。”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让廖远青的怒火远比之前更盛了,可正在他就要发作的时刻,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是程橙去而复返,她敏锐地感受到病房里的氛围变化,生怕放任他俩继续吵,会把医院都给砸了。ii
“廖先生,今天敏俐她身体不舒服,情绪自然也不会好,你就大人有大量,不如先回去吧,也免得您的家人挂念您。”程橙的话说得客气无比,但神情自始至终很严肃。
意识到这里压根就不欢迎自己,廖远青也没再自讨没趣,他掏出钱包将足以赔偿病房损失的钞票留下,然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留下程橙跟赵敏俐面面相觑。
“我把他赶走了,你快休息吧。”程橙故作轻松地说完,把钞票放到了一边。
已经趁机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赵敏俐伸手擦去眼角的泪痕,连一声抽泣都没有发出来,她希望自己能够真得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风轻云淡,而不是要伪装成这副模样。
不过,凡事论迹不论心,赵敏俐在这种催眠情绪的自我强迫之下,很快就得到了出院许可,这一次,程橙没有再出于关心让她去休息,而是完全尊重她的意愿,并且毫不留情地帮她准备了许多工作。ii
对于赵敏俐来说,只有重新投入工作才是忘记一段失败感情的最佳策略,程橙终于看清了这一点,而不再自以为是地帮助赵敏俐。
廖远青那边却是完全不同于赵敏俐马力全开的令人头疼,他那天怒气冲冲的离开之后,先是在外面飙了一圈车,试图以这种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又是到常去的酒吧把自己灌了个烂醉,以为这样就能逃避现实。
可等到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瞧见的却还是熟悉的天花板,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此刻正躺在被他搞得翻天覆地的家里。
昨天的婚礼结束之后,廖父就被气得旧病复发,此时已经住进了医院,家里只有廖母一个人在抹眼泪,见廖远青摇摇晃晃地走出来,边哭边把他狠狠地责骂了一顿。ii
脸色苍白如纸,廖远青也知道昨天的举动实在是过于混账,所以并不曾争辩。默默地给了母亲一个拥抱,他终于是要独自撑起廖家这片天了,用突然之间成熟起来的肩膀。
因为廖远青的悔婚,李家与廖父多年的交情就此毁于一旦,不仅朋友没得做了,甚至还一怒之下倒向了廖家在生意上的对手,帮着一起打压起了廖氏,让公司霎时间就陷入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里。
由朋友变成的敌人是最可怕的,他们对你知根知底,甚至能够预判你的每一个决定,就像是给对手递过去了一张百试百灵的预言牌,直接将自己暴露在了危险之中。
亲自上门去给李小姐道歉,廖远青虽然连门都没能进去,但态度却是极为诚恳,只是李小姐无论如何都不肯见他,并且托了传了一句话,只说自己跟廖远青不死不休。ii
自知理亏,廖远青没有什么好怨的,他之后又去了几次,每次都是吃了闭门羹就走。
眼见李家的原谅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了,廖远青并没有气馁,他彻底放弃了自己在外面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公司而是把全副精神都放到了振兴廖氏企业这件事上。
经过社会的毒打之后,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天真,认为自己会有什么值得别人投资的才能,而是更为现实的将目光放在了利益交换上,他已经明白,只有金钱利益才是最为牢固的关系,除此之外,什么也靠不住。
为了加深这种联系,得到更稳固地能够让廖家渡过危机的人脉,廖远青忙得焦头烂额。
他还是风生水起的廖家大少的时候,没人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