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自我,突然之间有了无限的包容。
面对赵母时很和颜悦色,廖远青以为再怎么样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现在赵敏俐都病成了这副样子,就算是看在她以前给家里的帮助上,赵母也该动一动恻隐之心,然而赵母却只关心一个问题。
赵母在这种时候总是很精明:“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病的?我上回去的时候不就病了,能拖这么久,可别压根就不是什么大病。”
还是第一次遇见对亲骨肉这么冷漠无情的人,廖远青将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只见旁边坐着的应当是赵敏俐弟弟的男孩对母亲的行为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在专心致志地打游戏,顿时感到一阵心寒。
压抑着即将出口的斥骂,廖远青冷着脸说:“我虽然是赵敏俐的……朋友,但她生病以来一直是程小姐在照顾,具体情况还是程小姐比较清楚。”
显然不相信廖远青的说法,赵母警惕地说:“你看看我家里这个样子,原本是指着她报恩帮弟弟休整新房的,结果她宁愿把钱花到去留学上也不肯补贴家里,说是读完书能赚更多的钱。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此次来并不是借钱的,是来请您跟她家里人去医院做配型的,只要能成功,她就有救了。”廖远青已经待不住了,为达目的主动加码:“配型不是白做的,我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补偿。”
“你有多少钱?”赵母这才不再推三阻四,她原本也有些懊恼赵敏俐病倒之后,家里就没了最大的经济来源,现在不仅能继续榨出钱来,还有机会得到外快,自然是求之不得。
廖远青见状,微笑着说:“这要看能不能成功了,这样吧,你们家里有一个人去我就给两千块,如果有人成功之后,再谈价格,到时候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你跟我女儿关系不一般吧?”赵母意味深长地打量廖远青,见他浑身上下的衣着都价值不菲,以为是抓住了一个冤大头,趁机狮子大开口到:“一万,一个人一万,不然不去。”
闻言,廖远青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那就算了。”
他应对赵母这种人,是很有经验的,知道若是纵着对方,以后胃口只会越来越大,反倒会帮赵敏俐惹来一个甩不掉的大麻烦,所以需得在吊足了对方之后掌握主动权。
果然,廖母还在犹豫的时候,赵敏俐那个弟弟就追上来了:“姐夫,姐夫,都是一家人,有话好说,两千就两千。”
“你说了能算么?我看你家里还是得听你 妈的”廖远青不再掩饰对这贪婪薄情之人的鄙视,他打量这男孩一番,见他虽然生得人高马大,但却呆头呆脑又懒惰谄媚,跟赵敏俐没有一点相似,心里越发难受。
他真是想不通,赵敏俐是怎么在这样一个家里过了那么多年的,家人粗俗不堪就算了,还是一群不知感恩的吸血鬼,只想着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价格谈拢之后,廖远青一刻也没有久留,他不想脏了自己的车,给手下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人,之后便匆匆开车回了市里去联系研究所的同学,请他帮忙安排配型。
这一切都是瞒着赵敏俐进行的,直到一周后拿到结果,廖远青才给她发了消息,他没有明说这段时间所作的努力,只言简意赅地说是找到了救她的希望,希望她能够接受自己的好意。
扫一眼之后就关掉了屏幕,赵敏俐仍旧没有回复,她对他的话是不抱希望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现在即使是廖远青真得说服了廖母,她也不会接受廖母的骨髓。
一旁的程橙见赵敏俐的心情莫名低落,柔声询问道:“你怎么了?”
将生病之后就渐渐失了光泽的头发撩到耳后,赵敏俐做出个微笑的表情:“嗨,还不是那个廖远青,他现在是不来纠缠我了,但总爱说些不着调的话,今天还说什么我有救了,我就不信他能说服他那个妈。”